“放心吧,那五道宮鞭也不過是堵住官的嘴罷了,并不礙事?!?
見虞疏晚出神,容謹(jǐn)問道:
“在想什么?”
“沒什么。”
虞疏晚回過神來,
“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
“自然有。”
容謹(jǐn)看著她,
“你保全好自身。
你是時安最大的安心,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只怕是無法跟他交代。”
虞疏晚勉強(qiáng)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讓他萬事小心就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可又被容謹(jǐn)叫住。
他上前快走一步,將一邊的一件狐裘給她包裹上。
暖意席卷而來,虞疏晚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衣裳單薄。
“你好好照顧自己?!?
容謹(jǐn)?shù)暮眍^滾了滾,
“新年快樂?!?
聽見這句話,虞疏晚的心頭也有些不是滋味兒。
她對著容謹(jǐn)點點頭,
“殿下也是?!?
看見虞疏晚急匆匆離開的背影,容謹(jǐn)收回了自己想要伸出去的手,抿了抿唇又回到了木案前。
不多時,陳沉回來,容謹(jǐn)頭也沒抬,
“將東宮的暗衛(wèi)撥兩個去疏晚的身邊護(hù)著?!?
“馬上亂起來,您身邊才更需要。”
陳沉不滿,
“虞小姐是在家中,能有什么危險?”
容謹(jǐn)抬頭,神色瞬間陰沉下來,
“陳沉,你話多了?!?
陳沉不敢再說什么,嘀嘀咕咕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容謹(jǐn)放下筆,看了一眼窗外,輕輕嘆息一聲,
他能夠做的,已經(jīng)為疏晚做了。
只盼望上天能夠順?biāo)囊?,莫要讓疏晚遭受到任何的罪?zé)。
而另一頭,離戈臉色頗為不好,
“是陳沉說,只跟您說一句話的。
世子走之前說過,他不在的情況下太子殿下肯定會護(hù)著你,不許我攔著你們來往。
沒想到是要引狼入室了?!?
思及此,離戈更覺得方才陳沉小人了,
“定然是他說了什么,您才會去東宮!”
虞疏晚有些心煩,
“你先別說話了?!?
離戈悶悶且憋屈的閉了嘴。
他駕著從東宮借來的馬車,很快就停在了侯府的門口。
虞疏晚的眼神也逐漸變得堅定起來,突然道:
“離戈,你敢不敢跟我去邊關(guān)?”
“敢。”
離戈答應(yīng),可剛回答完,整個人就愣住,又看了虞疏晚一眼,
“你剛剛說是去哪兒?”
“邊關(guān)。”
虞疏晚再次重復(fù)了一遍。
離戈肉眼可見的變了臉,
“不能!”
虞疏晚皺眉,
“為什么?”
“邊關(guān)危險,什么人都有?!?
離戈想也不想道:
“就算是走貨我都不會讓你出去,更何況去邊關(guān)。
你是世子的主心骨,若是你出了什么事,他在前方豈能安心?”
“別用我是誰的主心骨這種話來壓我?!?
虞疏晚也沉下臉來,
“他在意我,我也沒說我不在意他。
正是因為我在意他,所以我才會更慎重考慮自己的所有決定。
離戈,慕時安要是去邊關(guān),怕是活不下來。
我必須要去一趟!”
方才跟容謹(jǐn)之間交流,她得到的消息遠(yuǎn)比自己想的還要嚴(yán)峻。
上一世賀淮信的死都不該是他說的那般情深。
拋開情欲的糾纏,再加上這一世賀淮信跟拓跋之間的來往時間……
或許上一世的賀淮信就是因為勾結(jié)外邦而死!
拓跋……拓跋……
若是賀淮信也在其中出了力,那慕時安去邊關(guān)無異于是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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