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很好奇她怎么從見面到現(xiàn)在都是這般親密她的模樣,迦南想了想道:
“我曾做了一個夢,夢中我被無痕再次殺了一次。
甚至死得更慘。
他跟那個虞歸晚狼狽為奸,你也是一個可憐人。
不過這些說出來終究是一個夢,畢竟現(xiàn)實的情況中你可不是被隨意處置的小可憐,而是一個能夠絕地逢生的人?!?
虞疏晚手上的動作一頓,沒想到迦南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迦南的話倒是很像自己上一世。
看來,自己還真是無意間改變了不少的東西。
哎呀,想著還有些害羞了。
虞疏晚不是一個很會上妝的人,手上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
好在一邊的流珠過來幫著將妝面點綴,竟也將那半張臉遮住,燭光下顯得白玉無瑕一般。
“原來我要是沒有被毀了容,應(yīng)當(dāng)是這樣的啊。”
迦南對著鏡子呢喃,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笑起來,
“謝謝姐姐?!?
她年紀(jì)不大,笑起來的時候更是有一對深深的小酒窩,顯得可愛又動人。
對著鏡子端詳許久,她這才戀戀不舍地站起來,
“姐姐,我要走了。
多謝了。”
“這么快?”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迦南說的那個所謂的夢,虞疏晚對她的好感也不少。
即便二人之間依舊是有些警惕,可虞疏晚還是多問了一句,
“你一個人,可安全?”
迦南眉眼彎彎,
“姐姐放心吧,我怎么來的,就怎么回去?!?
蠱女的名號可名不虛傳。
更何況她又不像是無痕,會想方設(shè)法的留在中原,不敢動用自己身上的所謂的能力。
虞疏晚想想也是這么個道理,點點頭算是應(yīng)了下來,
“那你走吧,路上小心?!?
一直到迦南的身影離開在眼前,白盈盈這才回了神,
“小姐,我看那位圣女似乎對您也產(chǎn)生了不少依賴呢?!?
“哪兒有那么多依賴?”
虞疏晚有些不贊成的搖搖頭,
“你經(jīng)歷過那么多,怎么還是沒有清楚這些東西?
你覺得,一個年紀(jì)小小的姑娘能夠孤身一人行走江湖么?
又或者說,你覺得她能成為圣女嗎?
天賦還是別的?
她若是沒有腦子,能活到現(xiàn)在么?”
“小姐知道,為何跟她還要走那么近?”
虞疏晚見白盈盈一臉的不明白,笑了起來,
“誰說的朋友不能夠多一些心眼子了?
她就算是多一些心眼子,也沒有用在我的身上,說到底是為了自保,有什么好去在意的?”
白盈盈若有所思,從后面來的從仁兒急匆匆地走了過來,跪在二人的面前,對著虞疏晚重重地磕了個頭,
“小姐,您救了我的父親。
我無以為報,結(jié)草銜環(huán)也難以全了恩情。
請小姐允許我能夠在小姐身邊跟著,就算是伺候小姐茶水,我也甘之如飴。”
虞疏晚還沒開口,白盈盈就已經(jīng)沉下了臉,
“小姐已經(jīng)為了你的父親浪費了這么一個人情,你現(xiàn)在是還想要綁定小姐,一直這樣吸血?”
“我……我沒有?!?
從仁兒強做鎮(zhèn)定。
“我只是覺得,小姐身邊總是要人的,我來,小姐用著或許還更放心一些?!?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