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這件事就算了吧,祖母身子不好,我不想她跟著操心?!?
這話虞疏晚是真心實意的,可虞景洲是習武之人,耳朵好得很,一下子就聽見了虞疏晚的話。
他火冒三丈再次將矛頭對準了虞疏晚,“你少說話,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你要是這樣容不下歸晚,想方設法地算計她,倒不如死在外面好了!”
方才還有幾分的內疚,此刻虞景洲是當真沒有了半點的憐惜。
虞疏晚不說話,只是眼眶之中迅速的蓄滿了眼淚。
像是怕被發(fā)現(xiàn),她飛快的低下頭將淚珠擦拭去,仰頭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嗯,哥哥說的是?!?
不管她是針鋒相對也好,還是上一世伏低做小也好,虞景洲都只會相信虞歸晚。
所以她為何要因為這些而難過?
虞疏晚垂下眼眸。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也明白當苦難降臨自己身上時候那種百口莫辯是什么滋味好了。
“來人!”
虞老夫人知道虞疏晚有做戲的嫌疑,可方才虞疏晚眼中的受傷她也能夠看得分明。
她的聲音帶著十足的怒氣,“將大公子送去祠堂好好跪著,什么時候想明白了自己錯在哪兒什么時候再起來!”
立刻就有年長的婆子們從門口進來。
虞景洲瞪大了眼睛,“祖母要為了這么一個黑心腸的東西來罰我?”
“老身最后再說一遍,疏晚是你的親妹妹,不論如何,你不該這樣說他?!?
虞老夫人冷著臉,“老身的話不頂用了?還不帶下去!”
“不用!”
虞景洲大聲道:“我今日沒有做錯,祖母就算是偏心我也不認!
不就是祠堂嗎,我去跪著就是!”
說完他狠狠地看向床上還在知秋懷中的少女,“你少得意,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再傷著歸晚!”
等到虞景洲氣沖沖的下去了,虞老夫人這才慢慢的走了過來。
虞疏晚從知秋的懷中掙扎著爬起來跪在地上,“讓祖母大晚上還要給孫女撐腰,是孫女無能。”
“你少在這兒賣乖。”
虞老夫人的雙眼滿都是威嚴,“老身今日跟你說過的話你是全然忘記了?”
虞疏晚低著頭,“沒忘記。
祖母說,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總要記得侯府的體面。
可是孫女不悔,算計虞歸晚也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孫女若是不為了自己去爭這一口氣,今日只是讓我跌面子,明日就說不定又是什么讓孫女不能活下去的招數(shù)了。
今日的事情孫女愿意領罰,虞歸晚往后只要是算計我一下,孫女還是會回過去!”
“你倒是睚眥必究?!?
“孫女不是睚眥必究,只想要一個公道。”
虞疏晚緊緊咬著唇,抬起眼來里面滿都是痛色,“我因為她身生母親的貪念與家人分別多年,承受那么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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