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難過道:“奴婢拿著夫人的對牌去請了大夫回來,可才到府門口,流光就說大小姐胸口悶,要先將蘇大夫叫過去。
可她分明已經叫了方大夫,奴婢看見的時候兩個人還在說說笑笑呢。
奴婢不肯,可流光她就不讓奴婢回府。
奴婢不敢耽擱您的傷勢,只能夠答應了換人……
結果奴婢送方大夫的時候,流光也剛好送走蘇大夫,對著奴婢就是冷嘲熱諷,奴婢氣不過就……”
“憋一下,先別哭?!?
虞疏晚無語,“你知不知道你錯在哪兒?”
見可心怯怯地搖頭,虞疏晚直接道:“別人都不跟你講道理的時候你講什么道理?
流光么,那不就是欠的?
你要是在府門口就給她一頓,你看她還敢要換大夫嗎?”
“可是這樣,會不會影響侯府的聲譽???”
“放心,有虞歸晚,侯府早晚完蛋。”
虞疏晚輕描淡寫,“你跟對方講道理,對方跟你耍流氓,這個時候你就得比她更不要臉。
否則,吃虧的只有你?!?
“奴婢知道了,奴婢現(xiàn)在只是覺得自己不甘心,不應該那樣軟弱,讓原本屬于二小姐的東西被別人搶了去?!?
聽可心這樣說,虞疏晚彎起了眉眼,“屬于我的東西只會是我的,任何人都搶不走?!?
如果一定拿不回來,那誰都別想要。
“您身上都還有傷,為了救奴婢都能夠豁出去,奴婢自然不能夠在這兒給您拖后腿?!?
可心將眼淚擦干凈,“奴婢之前聽別人講,以為二小姐會是一個很兇的人。
可接觸之后才覺得二小姐根本不是他們口中那樣。
若是說從前奴婢只是為了大丫鬟的身份跟在二小姐的身邊,光是今天二小姐能夠豁出去給奴婢找回面子,救下奴婢……
往后您就是讓奴婢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絕不會有二話!”
“不用你上刀山,也不用你下火海。”
虞疏晚招了招手,“你去小廚房讓人燉兩份烏雞湯,一份給祖母送去,一份你記得拿去給夫人?!?
“為什么要去給夫人送?”
可心有些疑惑,“您和夫人的關系不是不好嗎?”
“一碼歸一碼,你就跟夫人說是感謝她給了牌子?!?
虞疏晚玩著自己的發(fā)梢,巧笑嫣然,“若是問起來了,你就也不必回答,回來就是?!?
可心還想要再說些什么,但目光落在虞疏晚背后新處理的傷口上,目光立刻堅定起來,“奴婢明白了!”
等到她離開以后,虞疏晚呢喃著,“最好是真明白了?!?
——
給老夫人送完烏雞湯,可心就一路趕著往蘇錦棠那里去了。
蘇錦棠一整夜都沒有怎么睡,好不容易看到歸晚想開了,剛準備回來睡會兒,就聽見外頭有人傳到說是二小姐身邊的大丫頭來了。
原本是不想要見這個丫頭的,可蘇錦棠想到剛才自己將對牌塞過去的時候,虞疏晚的眼中顯然多了幾分的其他神色。
難不成是這個丫頭想明白了,想要跟她服個軟?
蘇錦棠的心中一動,又從榻上坐了起來。
可心很快就走了進來,鼻關眼眼觀心地行了禮,將一個食盒放在了八仙桌上,
“夫人,這是小姐特意讓奴婢去小廚房照看著火候燉出來的烏雞湯,用的都是好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