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方屹難以理解地看向她,“你說什么?”
“父親,我說,哥哥也快回來了吧?”
虞疏晚掰著手指,“應(yīng)該跟你將什么事兒都說了,所以你回來連官服都沒換就急著過來了。
落水的事情你應(yīng)該知道,哥哥進(jìn)祠堂、我跟母親爭執(zhí)……還有嗎?”
她的眼中還帶著一種懵懂和純真,把虞方屹給看愣住了。
“父親?”
虞疏晚好笑,“再不罵等下哥哥來了你倆就得罵重聲了,不會笑出來嗎?”
“虞疏晚!”
自己這個名字的確好聽,但也不能這樣天天叫啊,怪害羞的。
虞方屹深吸了口氣,“你才回來多久,就惹出這些是非,是不是非要整個虞家都要圍著你轉(zhuǎn)才高興?”
那倒也不必。
虞疏晚還是更希望她自己能夠親手為上一世畫個句話。
“父親你太晚了?!?
虞疏晚嘆了口氣,“這些話我已經(jīng)被祖母訓(xùn)斥過了?!?
虞方屹被噎住,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出什么來。
他本就是擅長帶兵,這些是他得知消息后的第一反應(yīng),想要跟虞疏晚好好算算賬。
可自己對上這個女兒到現(xiàn)在,似乎都沒有一次贏過。
“既然是訓(xùn)斥過,你可知錯了?”
虞方屹冷著臉,“我知你從前不容易,但你也別太過!”
“自然是知錯了。”
虞疏晚眨了眨眼睛,“父親這幾日在宮中忙些什么?”
被虞疏晚一點(diǎn),虞方屹眼中的神色一怔,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也變得復(fù)雜了幾分,
“你當(dāng)日回去的時候可曾見到……劉春蘭?”
見話題突轉(zhuǎn),虞疏晚的面色半點(diǎn)不曾變化,
“不曾見到,當(dāng)時我不是說了嗎,她收拾了細(xì)軟,將我一個人丟下了?!?
可這一回虞方屹的眼中卻帶著些許的懷疑,
“你當(dāng)真是不知道?”
忠義侯府是有兵權(quán)的朝臣,忠義侯府的女兒也自然會嫁入東宮。
這是整個大梁心照不宣的事情。
可從前忠義侯府只有一個女兒,如今,忠義侯府卻出現(xiàn)了這樣的真假千金橋段。
倘若只偏心一個女兒也就罷了,可忠義侯和夫人疼愛大小姐,掌管虞家的老夫人卻偏愛二女兒。
這一次也正是因?yàn)橄鞯搅藢m里的貴人耳朵中,至少是要驗(yàn)明虞疏晚正身的。
從前種種,梁成帝自然也是要一一過眼。
自然而然地,劉春蘭的身份也被查得清清楚楚,偷換了他女兒人生的拐子,在這十四年中對虞疏晚做的事情連他一個男人都忍不住的垂淚。
可劉春蘭如今實(shí)在是消失得莫名其妙,也不見文書流通。
想到虞疏晚那一日的所作所為,如今想想,實(shí)在是有些不對。
“我若是知道,早就告訴虞歸晚了?!?
虞疏晚一臉坦然,“雖然說要好好相處,可你們不是說生身父母恩情大于天么,她該感恩劉春蘭的。”
說完,她一臉驚訝,“她逃的那樣徹底?”
虞方屹不做聲,只是盯著她。
虞疏晚好笑道:“父親是覺得她不見了是跟我有關(guān)系?”
“沒有關(guān)系?”
虞疏晚想了想,道:“那父親就當(dāng)做是我恨死她了,所以把她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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