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虞歸晚太急了。
她怕事情影響了她在虞家的地位,所以想盡快堵住流月的嘴。
可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虞歸晚的異樣。
流珠已經(jīng)一只手捂著流月的嘴一只手將她往外拖著。
流月此刻總算是反應(yīng)了過來,開始拼命的掙扎著。
眼看流珠要控制不住了,虞歸晚有些急了,脫口道:
“流月,自己做的孽你自己想清楚!
如今已經(jīng)定了你的罪你還要如此,免不得你的家人也要被連累的名聲!”
聽見家人的那一刻,流月眼中迸發(fā)出不可置信。
她的掙扎幾乎是瞬間就散了去,眼中流露的神色,正是虞疏晚熟悉的,
絕望。
濃濃的絕望。
流月被帶走,前廳頓時安靜了下來。
虞歸晚啜泣著認(rèn)錯,
“是我管教不力,流光流月接連冒犯,疏晚,你若是不高興就打我罵我吧?!?
“我怎么會這樣對姐姐呢?”
虞疏晚溫柔開口,眾人的目光忍不住的看向她。
只見她目光越發(fā)的疑惑,緩緩道:
“只是姐姐從前最是仁愛,如今竟然輕而易舉的就說給灌上啞藥……”
虞歸晚的心頭一緊,手上緊緊地攥著帕子,面上慘然一笑,
“就算是佛祖,在面對這樣傷害自己家人的人時候也是要動怒的?!?
她轉(zhuǎn)而看向蘇錦棠,聲音微微顫抖,
“母親,是我辜負(fù)了您的期望,竟然還落入了這樣的圈套中?!?
蘇錦棠不傻,自然瞧出來了方才的異常。
她幾欲張嘴想要說些什么,最終只道了一聲,
“此事解決了就是?!?
一邊的虞方屹亦是松了口氣。
畢竟若是此事是虞疏晚做的,那他豈不是成了所謂的引狼入室者?
好在,虞疏晚不曾做這樣的事情。
“既然此事明了了,那就散了吧。”
虞方屹輕咳一聲,“都各自回去院子就是。”
虞景洲還在失魂落魄自己方才竟然冤枉了虞疏晚的事,此刻下意識的想到一個問題:
解決了嗎?
可這件事的受害者難道不是被他冤枉的虞疏晚嗎?
從頭到尾,除了祖母沒有一個人信她,只有她在自證……
若是虞疏晚嘴再笨一些,那今日的事情又會怎樣?
他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虞景洲忍不住地看向虞疏晚,卻見她已經(jīng)站到了祖母的身邊。
少女微微垂下的眼眸斂去所有的情緒,半張臉向光,半張臉隱在黑暗之中,只有唇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虞疏晚抬起頭來,恰恰四目相對。
可那雙眼中……
滿都是冷意。
虞疏晚不明白虞景洲看著自己做什么,只是冷淡地挪開了目光。
今日的事情肯定是要不了了之的。
畢竟?fàn)砍兜搅擞輾w晚,那是他們最愛的人,她算是什么東西。
今日的事情,也算是在這幾人的心中埋下一顆種子罷了。
懷疑這種東西,只要是有縫隙,就能夠扎根發(fā)芽,最后一點(diǎn)點(diǎn)成長起來。
她要虞歸晚親眼看著她自己的錦繡人生,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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