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已經(jīng)有了一兒一女,流月是長得好看,差事又好,這才讓出來做工。
如今竟然還鬧了問題,張有可不敢拿自己命來賭!
他直接扯了扯秀娘的胳膊急切道:
“你快點(diǎn)兒說話?。?
那個死丫頭在外頭竟然學(xué)了這些東西,就算是死也不冤枉!
如今早早地死了,好過往后牽連了咱們!”
秀娘直接推開了張有的手,語氣急切,“貴人,流月不是這樣的人,您再查查呢?”
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秀娘怎么會那樣輕易地就放棄了?
虞疏晚瞧著她倒是有幾分的真情,語氣這才微微緩和了些,
“那巫蠱娃娃是從她那兒找出來的,證據(jù)確鑿,我就算是再憐惜也是沒法子的?!?
秀娘的身子一顫。
張有勉強(qiáng)地擠出一個笑來,
“這事兒要是說出去,對貴人的名聲不好,小的們心里也是清楚的,放心,絕對不會亂說!”
可話鋒一轉(zhuǎn),張有方才眼中的驚恐消退,此刻閃爍著精光,
“只是,家里還有兩個不足十歲的孩子。
從前都是靠著流月的月銀,如今流月沒了,沒牽連是幸事,可少不得我們也得為了生計發(fā)愁……”
“好大的膽子?。 ?
可心呵斥,“你知不知道眼前這位是忠義侯府的二小姐,也是被流月差點(diǎn)害死的人!
小姐心善,不追究你們責(zé)任,只是想讓你們別胡亂語招了禍根,你還敢說出這樣的話想要銀錢?”
虞老夫人的眸光微閃,心下大抵是明白了虞疏晚的意思,直接沉了臉下來,
“這事兒若是按照流程走,如今可就不是在忠義侯府說這些了。
不識好歹的東西。
知秋,將流月的尸身帶著,跟張家的一起去報官!”
“不不不,小的胡說的!”
張有頓時慌了起來。
他就是一時間起了貪欲,這才有了些心思。
如今一聽見官府二字,他哪兒哪兒都清醒了。
虞疏晚沒想到虞老夫人還能夠配合著她,心下更是十拿九穩(wěn)。
她面上有些為難,“祖母……”
“你還想要給他們求情?”
虞老夫人厲聲道:“今日這事兒若不是查明,你可知道遭殃的就是你乃至整個忠義侯府!”
“孫女知道。”
虞疏晚咬著唇有些掙扎,張有一看虞疏晚年紀(jì)小,知道是動了惻隱之心,連忙轉(zhuǎn)過來求她,
“貴人,您就看在流月從前也算是為了侯府兢兢業(yè)業(yè)的面子上,就饒了小的這張嘴吧!”
一邊的秀娘即便是痛心女兒的死,可也不得不為了自己男人著想,
“貴人,流月的事兒小的們自己處理就是,您就原諒了他這張嘴吧!”
“是是是,我這張嘴就是賤得慌?!?
張有朝著自己的嘴巴狠狠來了兩下,又期盼地看著虞疏晚。
虞疏晚像是下定了決心轉(zhuǎn)過身去看向虞老夫人,
“祖母,有句話叫可憐天下父母心,
流月就算是做錯了再多的事情,咱們也不能看著無辜的人餓死吧?”
虞老夫人陰沉著臉不說話,虞疏晚撒著嬌,
“祖母,事已至此,只要是他們不亂說,咱們也沒必要去告發(fā)他們。
一些銀子也算是全了這一場主仆情誼,好不好?”
一頓連哄帶忽悠,加上虞老夫人跟著一唱一和,兩個人什么話都給咽下去了。
讓春蘭給了兩百兩銀子,讓他們將流月的尸身給帶走了。
虞疏晚看見了流月那腦袋上一個碩大的血洞,此刻的血幾乎是沒了,瞧著駭人非常。
她看了可心一眼,可心會意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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