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走了多久,虞疏晚總算是看見了熟悉的萬佛殿。
“到了!”
虞疏晚眼睛一亮。
慕時安站住腳步,“不用送你回禪房了?”
“不用,我認(rèn)得了?!?
笑話。
讓他送自己去禪房那豈不是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慕時安也沒有多,只是點頭,“那多謝你的夜明珠了?!?
“……不用謝?!?
虞疏晚垮下臉來。
現(xiàn)在想想,那顆珠子怎么都不值得三千兩給賤賣了啊!
“那再會。”
“還是不了吧?!?
虞疏晚現(xiàn)在有恃無恐,反正自己已經(jīng)認(rèn)路了,還能被他拿捏了?
她看向慕時安,“下次我可沒有夜明珠了。”
慕時安被她逗笑,輕咳一聲道:
“其他的也不是不行?!?
“你開典當(dāng)鋪開到這兒來了?”
虞疏晚只覺得莫名其妙,“魔怔了?”
她不等慕時安回答,直接擺了擺手,“走了?!?
這人看著的確是賞心悅目,但也的的確確的是個黑心鬼。
虞疏晚是真怕自己再跟他待會兒連底褲都要被騙走了,腳下是半點沒有停歇地往前行去。
等回到自己的禪房,虞疏晚輕手輕腳地?fù)Q了一身衣裳,將身上的臟污擦拭干凈。
處理好一切后這才睡下了。
沒什么收獲不說,今日還差點兒喪命,虞疏晚是真的累了。
不知不覺中,虞疏晚便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等到醒來時候已經(jīng)是大亮,可心正端了熱水進來,“佛會稍后就要開始了,小姐還是盡快收拾吧?!?
云暮卿怕錯過太子的消息,一邊從床上爬起來換衣服一邊詢問,
“虞歸晚呢?”
“大小姐現(xiàn)在也在收拾呢?!?
說到虞歸晚,可心小聲道:
“您不知道,這兒是佛寺,可大小姐卻打扮得很是別具一格。
真不知道她是想要做什么?!?
虞疏晚的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虞歸晚這樣用心,指不定今日太子就會出現(xiàn)。
匆匆洗漱后用過寺里送來的早飯,虞疏晚就迫不及待地往著虞老夫人那邊趕去。
剛到她就看見了虞歸晚,知道為什么可心說她打扮得別具一格了。
虞歸晚素日打扮從頭到腳都沒有不精致的地方。
就算是那些病著的時候,她也是收拾得嬌美如花。
可現(xiàn)在的虞歸晚一改素日的穿衣方式,一身簡單的白色掐腰長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形,墨發(fā)一支青玉簪挽起。
臉上看似是未施粉黛,可虞疏晚卻是清楚她沒少下工夫才將自己的妝容給畫成了這樣。
“姐姐今日打扮得好生素雅啊?!?
虞疏晚笑吟吟地上前,心里飛快地盤算開。
難不成是因為太子喜歡?
沒想到太子也不能免俗,喜歡這種令人心生憐惜的菟絲花。
虞歸晚莞爾一笑,“既然是聽佛會,打扮太過反倒是對佛祖的不尊了。
不過妹妹是沒有睡好嗎,我瞧著你的眼睛下面有些泛青。”
虞疏晚感慨道:
“是啊,夜里夢見了幾回劉春蘭,怎么睡得好?”
虞歸晚的笑立刻僵在了臉上。
倒是一邊的虞老夫人只當(dāng)作沒有聽出來兩姐妹之間的明爭暗斗,招手讓虞疏晚到了身邊,仔細地端詳著她的臉,
“是有些烏青。
要是睡不好做噩夢,等回去后我讓人給你做一些安神的香?!?
“謝謝祖母,或許就是突然換了地方,不礙事的。”
虞疏晚甜甜地笑著,主動伺候著虞老夫人用飯,
“祖母,這個小粥燉的好,您嘗嘗?!?
一邊的虞歸晚哪兒能不知道虞疏晚這是針對她。
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劉春蘭,不就是想要她難堪嗎?
還有那個老不死的,怎么不管了?
更讓虞歸晚煩躁的,就是那個該死的原主生母怎么都聯(lián)系不到了。
她是真的怕劉春蘭禁不住什么話,該說的不該說的都給講了出來,那到時候自己可就完了。
能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
她眼眸中劃過一絲的狠戾。
更好的法子……就是一勞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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