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安的身份不是他們能夠隨便相處的。
如今陛下容易疑心,早上太子才親自完圣旨來給虞疏晚撐腰,過去才多長時間,慕時安就主動要幫著虞疏晚解決定國公府的事情。
皇帝最看重的就是太子,最寵愛的就是慕時安。
忠義侯府如今也算得上是如日中天,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因為她教導著虞方屹處處小心,盡量不與皇室產生其他的聯系,免得讓皇上覺得他們有不臣之心。
安分守己這么多年也沒有出過什么事兒,偏偏自己這個小孫女回來以后,太子和慕時安都爭先恐后地湊上前。
她相信虞疏晚不會有什么壞心思,也能夠相信她是無心。
可若是落在上位者的眼中,這些可就說不定了。
對于虞老夫人,虞疏晚向來是沒有隱瞞的。
可自己和慕時安相遇說出去實在是有些令人斐然,只說自己是在晚上睡不著,出去看月亮的時候迷了路。
虞老夫人聽罷以后,緊鎖的眉頭卻未曾消減半分,
“往后你跟他要少些來往,你身后有一個太子已經足夠了。
若是在扯上其他人,往后怕是要釀成禍端。
更何況慕世子雖然瞧著風光霽月,可是心思也分外的沉重。
與皇家的人相處總要處處小心,步步為營,你的性格不適合。”
虞疏晚并未想太多,反倒是笑起來,
“就算是祖母不說,我往后也不會和這位世子往來多少。
從前只是因為我們二人相遇時候都未曾提起過身份,如今知道了這些,孫女心中有桿秤,斷不會做這種蠢事?!?
“這樣最好?!?
虞老夫人放下心來,又問起了帖子的事兒,
“是我一時不察,沒能注意到這東西又來了你的面前。
你若是不想去,那就不去。
沒有人能夠逼得了咱們忠義侯府的女兒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兒?!?
虞疏晚面上的笑意漾開,
“我知道,可我若是不去,他們也會有其他的法子讓我去。
孫女不是怕了,只是孫女覺得煩。
他們這么想讓我去,那我就去好了,一勞永逸的事兒孫女最是愛做?!?
一聽這話,虞老夫人就知道她又開始打起了壞主意。
可這事兒的確是定國公府那頭追著不放。
虞老夫人并未阻止,只是叮囑道:
“那你可記得我剛才跟你說的那些話,不要做得太過。”
“祖母放心就是,孫女是那么沒分寸的人嗎?”虞疏晚笑嘻嘻地挽上了她的胳膊,
“祖母拭目以待就是?!?
——
日子也就這樣一日日過去,京城中,虞疏晚的名聲算是徹底的宣揚開來。
前有認親宴上疑似將自己的姐姐推下水,逼得自盡,
后有長街毆打定國公府小姐,逼得定國公府的下人在府門跪碎瓷片。
“這個新來的二小姐未免也太彪悍了一些,恐怕也就只有她敢這樣對待那個備受寵愛的大小姐?!?
“我怎么聽說這個大小姐其實并不是忠義侯府的血脈,只不過是養(yǎng)出感情了,這才沒舍得送出去,這二小姐才可憐得很呢!”
“都有什么可憐的,要可憐就可憐咱們自己,這京城里面又要來一個煞星!”
“……”
“這樓下可真熱鬧,說的就是皇兄的那位恩人嗎?”男子劍眉星目,眉眼含笑,舉起酒杯看向容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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