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想有尊嚴的活著。”
就因為她得罪的人是大小姐奶娘的夫君,所以她在這個府上都被排擠。
距離入府已經(jīng)五年的時間了。
她的棱角一點點被磨平,是誰都能踩一腳。
如果一直這樣也就罷了。
偏偏虞疏晚的出現(xiàn)讓她看見了亮光。
二小姐不得侯爺他們喜歡又怎樣,至少也活的自在!
她若是能夠成為二小姐身邊的人,那也不必日日提心吊膽了!
虞疏晚笑了。
她指了指被點出來的三個,
“你們留下?!?
眾人頓時泄了口氣,有小丫鬟不滿的嘀咕聲傳來,
“溪柳她們也就罷了,苦心憑什么也能來?”
虞疏晚的耳朵尖,她面不改色的看向苦心,
“聽見有人在說你嗎?”
“……聽見了?!?
虞疏晚淡淡道:
“她說你的上一刻,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
我不是慫包,我身邊也不能有慫包。
你先回花房將該處理的都給處理了再過來?!?
“多謝小姐!”
苦心一直黯淡的眼神此刻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小丫鬟慌了,
“奴婢、奴婢就是胡說的!”
苦心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走上前將小丫鬟給揪著進入了雨簾,很快就消失不見。
“剩下的人不白來?!?
虞疏晚笑瞇瞇的讓可心拿出一把銀瓜子,一人分了幾顆。
眾人從喪氣到嫉妒,又到害怕和欣喜,也不過就是這么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打發(fā)走那群人,虞疏晚這才問著兩個小丫鬟那個苦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聽明白了原委,虞疏晚讓可心將人帶下去安置了。
院子里多了人,可心也一時半會兒騰不出手去辦虞疏晚想要的消息。
等到晚些時候,苦心就換了一身利落的衣裳回來了。
她帶著一個小小的包袱重新跪在虞疏晚的面前,
“多謝小姐愿意收留奴婢,奴婢感激不盡!”
虞疏晚屏退屋子里的其他人,微微往前探了探身子,發(fā)間的流蘇在她臉上投下一片陰影,讓她的神色都變得有些晦暗不明,
“如此感激,你能夠為了我做到什么地步?”
“小姐,奴婢只要能夠不被人欺負的活著?!?
苦心毫不猶豫的磕頭,
“其他的小姐吩咐,奴婢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虞疏晚唇角微微翹起,身子往后靠了靠,
“我聽溪月她們說,你當初是自己賣的自己?”
“……是。
奴婢老家發(fā)災(zāi),死了不少的人,奴婢是逃荒來的?!?
聞,虞疏晚卻笑出聲音來,
“雖然我年紀小,從前在山野,可也看得出來你耳后的梅花印應(yīng)該是一個標記吧?”
話音落下,苦心瞳孔猛地震縮,下意識伸手撫住自己的左耳。
“我無意探究你的過去。”
虞疏晚往后靠了靠,慢條斯理的喝著手上的茶,
“你的人皮面具翹邊。
不如換一家,我倒是認識幾個會做面具的?!?
她從前還真是沒發(fā)現(xiàn),這小小侯府臥虎藏龍。
若不是她眼睛尖一眼就看見了不甚明顯的痕跡,還不知道侯府里面有一個在想方設(shè)法隱藏自己身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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