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嚇得蘇錦棠立刻驚叫起來,慌忙叫人請大夫。
這邊火急火燎的事兒也自然是傳到了虞疏晚的耳朵里。
虞疏晚笑得都快要直不起來腰,好不容易笑好了,這才擦了擦自己眼角笑出來的眼淚,
“真是可惜了,我要是能在面前看熱鬧就好了。”
“奴婢帶小姐去,他們不敢動小姐。”
苦心認真地回應(yīng)。
虞疏晚煞有其事點頭,
“我覺得行。”
“行什么行?。 ?
可心嗔了一眼苦心,
“小姐有時候胡鬧性子,你怎么也跟著添油加醋?”
她將一疊紙用托盤放在了虞疏晚的面前,
“小姐,這是月白讓奴婢給您帶來的?!?
既是說到正事兒,虞疏晚也不笑了,轉(zhuǎn)而低眉將紙張拈了起來,逐字逐句的看著。
半晌,她忽的笑出聲來。
無他,月白的消息不過是應(yīng)證了自己的猜測罷了。
劉嘉這些日子跟一個自稱是波斯商人的來往密切的很。
而對方自然不是什么正經(jīng)商販,不過是腦瓜子活泛一些的一個小攤主。
月白的來信很是詳細,將對方也調(diào)查的干干凈凈。
那個假冒波斯商人的叫做林城,年歲不算大,也不過是堪堪十九歲。
而這個林城身份也不簡單,他原本是戶部侍郎的兒子。
從前在京城中也算是一個小小神童,只可惜是個小混不吝。
后,戶部侍郎被舉貪污軍餉,他大呼冤枉,最后一頭撞死在朝殿上。
他這一撞好歹是將家中老小保了下來,只可惜祖母氣急攻心而去,祖父咽不下這口氣,懸梁自盡。
他就帶著自己的母親和一對弟妹在京城中找了一處住下來,靠著做一做生意好歹也能夠磕磕碰碰的活下去。
如此已經(jīng)三年了。
虞疏晚喜歡腦瓜子活泛的人。
她讓苦心她們?nèi)砘鹫圩雍豌~盆,看著火光舔舐著紙張,最后化作一片灰燼,這才緩緩開口,
“我出去一趟。”
可心擰眉,
“可現(xiàn)在外頭太陽正毒辣,您出去不好吧?”
“我想做的事情沒什么好不好的?!?
虞疏晚站起身來,見苦心要跟上,直接道:
“不許跟著?!?
苦心立刻變了臉,
“您如今身邊怎能沒有人跟著呢?”
這些日子虞疏晚幾乎次次出去都會出事,若是不跟著,那要是被對方得逞了怎么辦呢?
虞疏晚頭也沒回,
“我不喜歡一個命令說好幾次,回去?!?
苦心咬著牙縮回了腳。
虞疏晚只叫了月白。
月白趕著馬車出來的時候見虞疏晚一人也不由得詫異,
“小姐不帶人?”
“你不是人?”
虞疏晚反問,月白直接閉上了嘴。
他就活該多問這么一句。
等到虞疏晚上了馬車,月白這才問道:
“小姐要去哪兒?”
“去找林城?!?
月白不再猶豫,直接駕車往著他得到的地址去了。
馬車七拐八拐,虞疏晚也懶得記路,反正也是記不住的,索性靠在馬車上閉眼休息。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月白這才停下馬車,
“小姐,到了?!?
虞疏晚緩緩睜開眼,月白已經(jīng)撩開了車簾。
虞疏晚踩著搬好的小凳一步步地走了下來,打量著四周。
這兒和她平日看見的京城不一樣。
平日的京城繁榮,即便是住在街巷的窮苦人家都是整潔的。
可這兒連竹籬笆都破破爛爛的,看著不是一星半點的寒摻。
這兒,就是京城里面的貧民窟——
平安巷。
知道虞疏晚是來這兒找人,月白直接環(huán)視一圈后將目光落在一處破敗的房子上,徑直上前叩響了門,
“林城,在家嗎?”
無人應(yīng)答,但虞疏晚看得清楚,門縫里面有兩雙烏溜溜的大眼睛。
見無人應(yīng)答,月白還要繼續(xù)敲,卻被虞疏晚叫住,
“沒人應(yīng)答你就算是把門給拆了都不會有人開門?!?
話音剛落,破舊的門板轟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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