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瞧著她有幾分姿色,直接賣給了青樓又賺了筆銀子。
那位姑娘原本是要尋死的,最后卻發(fā)現(xiàn)有了身孕。
即便是活得艱難,可姑娘也不曾苛待過白知行半點。
白知行也順順當當?shù)鼗畹搅宋鍤q,直到白家主知道了姑娘還活著。
他躲在柜子里,親耳聽了娘是為何來的這兒,也親眼看見白家主如何掐斷了娘細嫩的脖子。
白知行閉上眼,緊緊地攥住拳,自嘲一笑低啞著嗓子道:
“小姐將我的事情打探得這樣清楚,能同我這卑賤之人做成什么合作?”
虞疏晚翹了翹唇角,
“你不要白家商會,我要。
我?guī)湍銖?fù)仇,事成之后,你成為白家主,得任由我調(diào)遣。
利潤我會給按照二八分,你二我八?!?
白知行皺眉,
“只是這些?”
“不然呢?”
虞疏晚清冷地撇了一眼他,
“若不是我想要白家商會,你以為你會有機會在我面前跟我說話?”
白知行深吸了口氣,
“白家利潤我只要一成,幫我離開青樓!”
臭小子,還挺上道。
虞疏晚滿意勾唇,直接將一邊的筆墨紙硯拿了出來現(xiàn)場寫了一份契約,
“沒問題就簽了吧。”
白知行顫抖著指尖,問道:
“你真的能幫我?”
“你現(xiàn)在能信的人,不也只有我了嗎?”
——
回去的路上,月白忍不住地問道:
“主子,您真的要用他們?”
“為什么不用?”
馬兒在前面噠噠的馬蹄聲將伴隨著虞疏晚的輕笑,
“越是在絕境泥沼之間的人,越是想要脫離。
作為上位者,給到對方缺失的部分,就足以得到對方所有的信任?!?
她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遠比其他人要清楚地知道一個絕望的人最需要什么。
馬車很快到了侯府。
月白壓低了聲音,
“主子,老夫人她們在等您……”
虞疏晚心里咯噔一聲,連忙撩起簾子,果真見到了忠義侯府門口亮著的燈盞后立著幾道人影。
她心頭一顫,直接讓月白停了馬車,一路提著裙擺奔去,
“祖母!”
虞老夫人原本積攢了一堆的責(zé)備,此刻也不舍得再說出口。
她看著虞疏晚蹙眉,
“還不快回去?”
虞疏晚挽住她的胳膊,聲音小小,
“晚上風(fēng)口大,祖母不許再這樣立在風(fēng)口上了?!?
虞老夫人板著臉,
“你還知道外頭風(fēng)大,連苦心她們都不帶,自己一個人出去也不怕遇見危險?”
“祖母,月白是會武功的?!?
虞疏晚沖她眨了眨眼睛,
“而且,我今日有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
“嗯嗯,等回去后再告訴您!”
回了院子,虞疏晚直接讓苦心她們?nèi)グ疽煌虢獪^來。
她硬是盯著虞老夫人喝了姜湯這才松了口氣。
虞老夫人則是有些哭笑不得,
“外面的風(fēng)能怎樣,大驚小怪?!?
可上一世就是因為祖母感染了風(fēng)寒,這才被虞歸晚見縫插針地做了手腳。
這一世她會防著虞歸晚,也自然對風(fēng)寒有了陰影。
“祖母不愛喝那些苦藥就好好照顧著自己的身子?!?
虞疏晚面色認真。
虞老夫人卻只覺得虞疏晚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她不再說這個,轉(zhuǎn)而看向虞疏晚,
“你要說的好消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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