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我回來的時候說,以后不會叫我再受委屈,卻在每一次出事后將我推在風(fēng)口浪尖,甚至沒有信過我一次。
侯爺,我當(dāng)初是真的信任你,可往后,不會了?!?
她毫不留戀地轉(zhuǎn)過頭看向苦心,
“去將我的東西收一下。”
苦心腦袋都有些發(fā)蒙,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走到了這個地步。
上一世沒能問出來的話,虞方屹已經(jīng)用兩世的行動回答了她。
如今更是牽連到了祖母。
答案,也沒那么重要了。
虞疏晚客氣又疏離,
“侯爺先請回去吧,祝您跟夫人琴瑟和鳴。”
虞方屹顯然是不愿意的,偏偏對上虞疏晚那雙冷淡到了冰點(diǎn)的眸子,他的心頭卻驀地一慌。
越慌張,他音量越是拔高,
“虞疏晚,你難道忘了是誰將你帶回來的嗎,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虞疏晚只覺得可笑至極。
除了帶她回來,救了她一次,難道虞方屹還有其他幫過自己的嗎?
今生救她,她也只算作是上一世將她親手推入深淵的贖罪。
僅此而已。
虞疏晚攙扶著虞老夫人在一邊坐下,低聲道:
“祖母,您等等我?!?
她安撫地拍了拍老夫人的手背,隨即往著門外走去。
路過虞方屹的時候,她聲音輕飄飄落下,
“侯爺最好是出來?!?
在外面站定,虞方屹也深吸了一口氣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若是勸著你祖母別走,我或許往后會多想著你。”
“祖母走定了。”
虞疏晚眼神帶著一絲的悲憫譏諷,
“人到中年,逼得自己的母親和親生骨肉與你離心。
侯爺,事到如今你還要因為你那個蠢蛋妻子而去無條件護(hù)著虞歸晚?”
“放肆!”
虞方屹的臉色鐵青,
“誰容許你這樣去說自己的母親?!”
“難道她不是蠢貨?”
虞疏晚笑了一聲,
“被虞歸晚玩弄于股掌之中還能上趕著犯賤。
不僅她是蠢貨,你也是?!?
見虞方屹要動手,她直接往前走了一步,眉眼彎彎的笑著,
“打啊。
侯爺放心,今日你打不死我,那就小心些你的兒子女兒了?!?
說完,虞疏晚帶著一種恍然的語氣道:
“哦,對了。
侯爺不會以為我不回來了吧?”
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神卻帶著狠戾和陰冷,
“放心,虞歸晚才是鳩占鵲巢的那個人。
我早晚會回來,把屬于我的所有的東西都拿回來!”
如今她必須先護(hù)著祖母。
更何況按照那個什么系統(tǒng)的意思,她暫時還動不了虞歸晚。
不急,慢慢來收拾就是。
思緒流轉(zhuǎn)間,虞疏晚深深地看了一眼虞方屹,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她的東西不多,也就是拿了才回來的時候虞老夫人送的衣裳首飾和自己的小金庫。
讓她意外的是虞老夫人的東西也不多。
見虞疏晚疑惑看她,虞老夫人苦笑一聲,
“我出去不過是給你父親長個記性而已。
東西若是帶的多了,來回也麻煩,罷了罷了?!?
知道虞老夫人是還有要回來的打算,虞疏晚抿了抿唇并未多說。
虞疏晚已經(jīng)讓月白找好了一處落腳地,等安置妥當(dāng),早就過了三更了。
她靜默地看著燭火躍動,聽見關(guān)門聲這才道:
“祖母睡下了?”
“是……”
苦心想說些什么,但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虞疏晚淡淡道:
“你幫我去殺個人?!?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