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被說得有些無地自容,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心慈手軟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可心就從外院進來了,
“宋娘子,小姐,世子來了?!?
宋惜枝詫異,
“他又來干嘛?”
虞疏晚倒是沒多大的反應(yīng)。
竹簾卷起,慕時安方一進來,原本剛剛好的舞姿就顯得有些逼仄了。
他含笑看向宋惜枝,
“還要一些硝石,你那兒應(yīng)該還有不少存貨吧?”
“硝石這種東西有什么好要的?”
宋惜枝有些不明白他們怎么一個兩個都要硝石,但慕時安沒說錯,她的確還有不少。
“朝廷收。”
慕時安帶著揶揄,
“我若是沒記錯,你父親在時就在致力于成為皇室的御用焰火師?!?
“怎么,我給硝石你還能讓我完成我父親的遺愿?”
“能?!?
慕時安余光看向虞疏晚,語氣不由自主的帶了幾分驕傲的意味,
“皇上有旨,若是你能夠往后按照份例每年賣給朝廷一定量的硝石,宋家就是皇室的御用焰火師?!?
宋惜枝愣住,
“你別騙我?!?
“圣旨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我是提前來跟你道喜的?!?
宋家有專門開采硝石的地方,又是做焰火的,離不開硝石。
慕時安只跟祈景帝提過兩次宋家跟硝石離不開,又隱晦的表達了一下宋家去世老師父的意思,祈景帝自然是不會拒絕。
祈景帝連日陰沉的臉也總算是因慕時安而多了幾分笑意,
“你這是在算計朕?!?
“微臣可不敢,是舅舅看穿了微臣的心思,愿意幫著微臣罷了?!?
祈景帝笑歸笑,可心下也有了幾分猜疑,
“你從前可不管這些,怎么,如今是受誰所托,還能夠?qū)@種事情上心?”
聽得出祈景帝的試探,慕時安只笑道:
“國家之事,亦是微臣之事,用得著誰托么?”
……
思緒回籠,慕時安眼中笑意更甚,索性光明正大的看向虞疏晚,
“這還是多謝了虞二小姐?!?
虞疏晚扯了扯嘴角,
“還是先恭喜宋阿姊吧?!?
宋惜枝一直到圣旨捧到了手上,這才如夢初醒。
虞疏晚笑道:
“恭喜宋阿姊了?!?
宋惜枝擺手,
“不行,我得去墳上給我爹說一聲?!?
她來不及招呼二人,轉(zhuǎn)身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虞疏晚被逗笑。
等到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慕時安一直看著自己。
“這樣盯著我做什么?”
虞疏晚皺眉,
“我又怎么你了?”
慕時安氣笑,
“我就不能是想要夸夸你嗎?”
“我的優(yōu)秀何須你夸?!?
虞疏晚哼了一聲站起來,
“不跟你說了,走了。”
慕時安叫住她,
“真走?
我還以為你會想知道虞歸晚今日發(fā)生了什么呢?!?
一句話成功的讓虞疏晚站住了腳。
她回過頭,
“說?!?
慕時安挑眉,
“劉小碗,這就是你想知道消息的態(tài)度?”
虞疏晚不以為然一笑,
“母獅子,你再給我賣關(guān)子,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翻臉?”
直到虞疏晚是個什么性格,慕時安搖頭嘆氣,
“兇悍?!?
見虞疏晚有要動手的打算,他立刻抬了抬手,
“虞歸晚被他們折騰的傷勢發(fā)炎,傷上加病,如今也是危在旦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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