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笑道:
“看來這些事兒還沒跟白公子說,白家主這邊解決吧,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她就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回到馬車中,虞疏晚這才帶著幸災(zāi)樂禍道:
“就看明日的好戲了。
母獅子,你說白家主會不會以為一切都盡在掌握?”
沒得到慕時安的回應(yīng),虞疏晚皺起眉頭,
“誰又招惹你了,板著臉干嘛?”
慕時安面無表情,比上次問她小鈴鐺的時候還要冰冷。
虞疏晚漸漸收起笑來,也定定的看著他不說話。
“好玩兒嗎?”
慕時安終于開口,可聲音卻宛如含了冰一般。
他不傻。
從見到白昌眼中的那些翻涌情緒和白家主的反應(yīng),他還能沒反應(yīng)過來虞疏晚把他也算計了,那就是他純蠢!
只是他不明白,為什么虞疏晚要連他也算計了!
“不好玩兒,但是我能夠得到想要的東西?!?
虞疏晚毫不意外慕時安會反應(yīng)過來,她早就說過,慕時安是個極為聰明的人。
她做的事情,她從不會去否認(rèn)。
見虞疏晚這樣痛痛快快的承認(rèn),慕時安反倒是覺得心中的那股煩悶更深了些。
他緊了緊袖中的手,沉聲道:
“虞疏晚,對你我也算得上仁至義盡,甚至也幫你不少忙。
我自認(rèn)雖然稱不上一句朋友,但也稱得上一句伙伴吧?”
只要是有人的地方,都少不得算計二字。
可他一直覺得虞疏晚足夠坦誠,實(shí)在是沒想到虞疏晚背地里來了一波算計。
光明正大的算計他都能接受,可為什么讓他身邊坦誠的人也……
剩下的他沒有再細(xì)想下去,只是聲音成了從前從未有過的冷漠,
“樂嘉的事情查到后我會告訴你。
白家以后,你我也不必再有聯(lián)系了?!?
虞疏晚沒說話。
即便做好了一條路上走到黑的打算,可心頭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些輕顫,像是有什么東西空了一小塊兒。
她故作鎮(zhèn)定,
“慕世子,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你,往后有什么需要的,開口就是?!?
慕時安卻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直接下了馬車。
一邊的可心人都傻了。
看見慕時安離開,她趕忙看向虞疏晚,
“小姐,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
慕世子對您是真的好,若是有什么誤會,還是先解開比較好,何苦在這兒無端悶著呢?”
“沒有誤會?!?
虞疏晚面上風(fēng)輕云淡,
“回府吧?!?
到底是慕時安的脾氣太好,讓她都有些忘乎所以了。
這樣也好,及時止損。
她故意讓白昌對慕時安著迷,又特意找了一個跟慕時安容貌相似的人到了白昌身邊,合適時候讓白家主發(fā)現(xiàn)。
即便只是利用了慕時安的名氣和容貌,那也是算計。
換位思考,反正她不會原諒別人這樣對她。
慕時安是天之驕子,又怎會接受?
嘴上說著不在意,但到底是有些懨懨。
原本白家馬上到手的喜悅都被沖散了不少。
回到府上,虞疏晚倒頭就睡。
遇到不順的事情時先睡一覺好好捋捋就是,沒什么大不了的。
等睡醒后,虞疏晚這才問道:
“府上的下人都安排好了?”
“就等著過兩日教好了規(guī)矩讓開始運(yùn)作呢。”
溪月還不清楚怎么了,還笑道:
“奴婢瞧著兩個小丫鬟機(jī)靈,打算到時候放在咱們院子干活兒呢。
小姐現(xiàn)在要是空了,也得給咱們的家取個名字了?!?
家?
虞疏晚垂下眸子,勺子輕輕在面前的雞湯中攪動著,聲音卻分外的清冷,
“讓都先緩緩吧,明日我讓月白出去再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宅子。”
溪月愣住,
“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出去???”
可心給使了一個眼色,溪月趕緊閉上了嘴,可心中卻滿是疑惑。
方才小姐還在休息的時候,太子殿下那邊將宅子的房契都送了過來,好端端的,為何要搬走?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