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不在府上這些日子,溫氏很快就重新找到了囂張的資本。
知道虞疏晚現(xiàn)在都不在府上了,面對虞疏晚也沒了畏懼,連說話都變得輕佻起來。
“三跪九叩?”
虞疏晚帶著玩味看向溫氏,原本還得意的溫氏頓覺頭皮發(fā)麻,下意識地往后退了退,
“你、你想怎樣?”
“怕什么?”
虞疏晚笑出聲來,
“我也覺得應(yīng)該三跪九叩才好,這不是想請教你怎么跪才規(guī)范嗎?”
說完,虞疏晚眸子中逐漸染上寒冰,
“溫媽媽,過來呀,給我演示演示?!?
溫氏惱怒,
“你就是不想讓夫人好!
二小姐,您可是夫人的親生孩子,怎么一點兒孝心都沒有?
這是您的心意,奴婢可……”
“聒噪?!?
虞疏晚徹底的冷下臉來,
“跟你說兩句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月白?!?
二字一出,溫氏就見一道黑影飄然。
還不等她看清楚是誰,就感覺自己后頸衣襟被扯住,直接騰空。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溫氏整個人已經(jīng)摔在了虞疏晚的面前,大大的“哎喲”一聲。
不等她緩過神來,虞疏晚已經(jīng)用穿著繡花鞋的腳踢了踢她,
“溫媽媽,你這姿勢也不夠標準啊。
得重跪磕頭?!?
溫氏抬頭剛要拉開架勢跟虞疏晚爭個高低,對上那雙宛如寒冰的眼,當初被打的快死的恐懼再一次席卷而來。
她咽了口唾沫,
“二、二小姐,你別沖動!
您可想清楚了,如今您已經(jīng)離開侯府,不得夫人他們喜歡。
若是您再這樣行無狀,只怕是夫人他們真的寒心?!?
見虞疏晚若有所思,似有松動,溫氏趁熱打鐵,
“奴婢說這些,可是為了您啊?!?
一個小毛丫頭,還不是忽悠兩句的事兒?
可溫氏才養(yǎng)好傷沒多久,只知道虞歸晚出了些事兒,府上不大太平,具體的還不清楚。
否則也不敢這么拿喬。
虞疏晚煞有其事的點頭,
“你說的有道理。”
虞疏晚蹲下身子,溫氏以為她是要跪,剛要準備起身,腦袋就被狠狠地一摁,重重的磕在了地上,痛的她頓時尖叫起來,
“你做什么!”
“我這是為了你好?!?
虞疏晚唇角噙著一抹笑,
“其實我現(xiàn)在不太喜歡自己動手,總覺得自己動手有些掉價。
但我又想了想,像你這么堅持不懈找打的,也著實是少見。
既如此,我怎能讓你失望而歸?
每次見到我,都用這樣拙劣的法子引起我的注意,你放心,往后只要我們見面,我一定會親自動手,不讓你絞盡腦汁想理由?!?
周圍的人都已經(jīng)傻在了原地,不明白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虞疏晚根本不在意目光,手上的動作沒停,一下又一下地摁著她磕頭。
那樣扎實地磕在地上,溫氏的頭很快就破了,鮮血從她涌出,大晚上看著當真是瘆人。
虞疏晚就像是看不見一樣,笑道:
“你瞧你,激動得不知道說什么了吧?
可三跪九叩你做得還是不夠標準,我?guī)湍阍俸煤眉m正糾正如何?”
說完,她毫不留情地一腳踩在了溫氏腿彎處。
溫氏頓時慘叫出聲,虞疏晚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會三跪九叩了嗎?”
“會了會了,求二小姐放過我吧!”
“光說有什么用?
你向來自詡是侯府的老人,對夫人和虞歸晚忠心,如今她們既然病著,你是不是也該為她們好好祈禱?”
虞疏晚笑著站起身來,
“月白,你帶著溫媽媽從侯府一路三跪九叩到靈隱寺上三炷香,再一路跪回來。
我想,溫媽媽這樣忠心的人,定然會做到?!?
說完,虞疏晚直接松開了她,起身往著主院走去。
快到的時候虞疏晚跟溪月交代了兩句,這才進去。
才到外間,虞疏晚就聞見了濃濃藥味兒。
蘇錦棠的聲音也虛弱不已,
“侯爺還沒回來嗎?”
“夫人就先好好休息吧,侯爺如今在忙著,想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你跟他說了府上的事兒嗎?”
“皇上留人,侯爺又能如何呢?”
陳媽媽嘆息著,
“更何況……這一回皇上也是因為京城里面的流……”
“人云亦云罷了,都是虞疏晚。
若她還顧念侯府的恩情,就不該說出那些話帶著老夫人離府。
當真是白眼狼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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