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她毀了臉和腿,可一旦好了,到時候只怕是更恨您。
小姐,要不然還是放眼皮子下面吧?”
“即便是放在眼皮子下面,她該動心思還是會動?!?
虞疏晚冷笑一聲,
“人不會因為換了環(huán)境就變得一心向善。
我早就跟她不死不休,也不急在一時?!?
再等等,說不定就能夠找到殺死她的辦法。
白知行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了白家,林城那邊也得安排起來。
不等她想好怎么安排,何其峰已經(jīng)回來了。
看見虞疏晚現(xiàn)在住的地方,他眼中帶著震撼,卻也禮貌的沒有問出來。
將這一次走貨的賬單和一些他記錄下來有用的冊子放在桌上,何其峰道:
“小姐可以看看,這些是江南一帶已經(jīng)流傳開的。
商隊經(jīng)過的地方總是會與旁人相聚,聽說,往江南已經(jīng)送過半個月的香粉了?!?
虞疏晚將香粉拿起來,端詳一陣笑道:
“上次波斯的貨物都買了吧?”
“是,都還放在呢。”
何其峰道:
“我想跟您說的就是這事兒。
這香粉的味道其實跟之前的一樣,沒什么特別的,但盒子上特意用了貝殼裝飾,分量更少,價格反而更貴,可買的人更多?!?
他本身就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自然是說的頭頭是道。
虞疏晚含笑看他,
“那你說怎么辦呢?”
“咱們存的盒子做成跟這一樣的,換個殼直接在京城暢銷,也省得再重新走一隊商隊了?!?
“若是做什么都只跟著別人的腳步,那永遠都無法成為頂級的存在?!?
虞疏晚意味深長,
“您是老商人了,應(yīng)該比我明白?!?
“這……”
何其峰自然清楚,可或許是年紀大了,他著實有些想不出怎么做才好。
“他們的東西沒變,我們就加點兒,盒子也自然是重新做。
不管是哪里的女子,喜歡的都是好看的東西。
我是想要做出三個檔,皇家用,貴族用,平民用?!?
虞疏晚微笑,
“什么身份用什么東西,定什么價格。
何先生可明白?
我會讓秀娘跟著你去辦,她是跟香料打交道的,自然清楚如何做?!?
何其峰點頭,心下也算是松了口氣。
他一個老頭子要是自己去找改良,指不定還會把事情給弄砸,這樣的分工倒是更讓人放心。
“這一次的銀兩抽成按照之前說的給你?!?
虞疏晚將銀票給算好,遞給了何其峰一部分,何其峰立刻推脫,
“小姐,若不是您,老朽一家只怕是都活不到現(xiàn)在。
這還是頭一趟,且就當做是老朽的報恩?!?
“你的報恩方式可以很多種,這些該你得的就不必推辭?!?
虞疏晚含笑,
“更何況是頭一趟,總得做個頭彩。
您跑商隊,可京城中少不得要人對接和看管貨物,您覺得誰合適呢?”
何其峰一聽這話就知道虞疏晚是在有意提拔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向來堅強的人眼圈兒也有些忍不住泛紅。
“小姐抬愛,老朽實在是……”
“場面話不必說,我更喜歡看到你怎么做。”
虞疏晚將一把鑰匙給了他,
“有一個能跑商的好苗子,你若是愿意,就讓他跟著你跑一跑。
從前你說過溪柳的父親不擅長跑商,更擅長對接洽談,那不如就讓他留在京城順帶看看倉房。
月銀我不會少,若是可以,待會兒我就安排好?!?
何其峰怎么會說不好。
眼前少女儼然將事情都給安排了妥當。
一個小姑娘能夠有這樣的胸襟,著實令人佩服。
交代好事情,虞疏晚也并不留他,畢竟人家家里也有人在等他回去。
等到何其峰離開后,虞疏晚則就開始有些悵然。
這種平淡的親情可真好啊。
好在還有祖母在陪著她。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