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到底是不是敵國探子,虞疏晚的確不知道,可云家絕對不干凈。
容溱身后可用的,眼下只有云家。
而云家若是良善之輩,上一世也不會支持著容溱逼宮造反。
上一世事情敗露以后,云家下場慘烈。
在抄收云家的時候,聽說云家有密室。
里面放著一件明晃晃的龍袍,還有其他一些通敵賣國的證據(jù)。
即便是按照時間線,現(xiàn)在沒有龍袍,可云家絕對已經(jīng)和敵國有了聯(lián)系。
當(dāng)初祈景帝震怒,株連九族,就連才生出來的嬰兒也不曾放過。
鬧市里的刑臺整整三個月都不曾散去血腥味,兩年之后,一旦下雨,都還有隱約的血跡斑駁流出。
虞疏晚其實是一個自私的人,重生一世她從不曾想過要拯救天下其他人,只要是能夠找到小鈴鐺,護好祖母,宋阿姊,向那群傷害過她的人復(fù)仇,就已經(jīng)是她心中期盼的大事情了。
云家也好,姜家也好,對于虞疏晚而其實都一樣,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即便到了此時,暗示祈景帝去查云家,也不過是因為容溱今日針對她,將她置于危險之中。
禮尚往來的報復(fù),且看誰能承受得住。
容謹(jǐn)原本組織好的話,如今全部卡在了喉嚨,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虞疏晚一般,怔怔地看出了神。
祈景帝眼中劃過一抹冷色。
身為帝王,沒有人會對這些話無動于衷。
更何況剛剛虞疏晚還跟他說了那些神乎其乎的夢,即便是不信,他也定是要一查到底。
“這件事情你不必再管,朕會直接交由大理寺卿去辦?!?
祈景帝面色冷駿,
“若祈國出了叛徒,朕絕不姑息?!?
又說了會兒話,虞疏晚這才和容謹(jǐn)一起退下。
走出御書房,江海抱著拂塵追了上來,
“虞二小姐留步!”
虞疏晚停住腳步,看向江海,
“可是皇上還有什么要交代的?”
“這是皇上給您的令牌,您留著往后自有大用?!?
江海恭敬地將一枚令牌雙手奉上,虞疏晚驚訝,伸手接過,
“請公公替我謝過皇上?!?
她身上來的匆忙,沒有帶銀子,把發(fā)上的一根金簪拔了下來,
“還請公公笑納。”
江海一邊笑著一邊將東西收了起來,壓低了聲音,
“能夠進(jìn)皇上御書房的小姐,您可算得上是頭一位。
凡事還能夠頭頭是道。
您這往后肯定是能夠成大器,到時候風(fēng)光之際,可千萬別忘了奴才。”
“公公哪里的話,能夠為國效力,原本就是我身為大祈子民該做的。
若真能夠得到皇上青眼,以后也舍不得公公要幫忙來回傳達(dá),辛苦的是公公才對?!?
一番話說下來,江海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從前他只聽說這位新找回來的虞二小姐粗俗不堪,長街上都敢對其他貴女大打出手,性格乖張,不懂禮數(shù)。
先入為主,他也一直覺得這位虞二小姐實在一難盡。
可如今相處過后,他才驚覺傳誤人。
這不,談吐大方,說話頭頭是道,為人處世更是謹(jǐn)慎滴水不漏。
比之一般的小姐都不知道好到哪兒去了。
一想到虞疏晚和忠義侯府的事兒,江海心中也不由得奇怪。
有這么優(yōu)秀的女兒,這忠義侯的夫妻倆是怎么狠下心對她不聞不問,逼得虞疏晚和他們斷了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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