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鈴鐺沒有忘記她,還說要給她分母親……
虞疏晚的鼻子一酸,低聲道:
“傻丫頭,父母哪兒是能分的?
有一人全心全意地愛著你,呵護你,這是你本就該有的福氣。”
為了避免容明月再說什么,虞疏晚直接岔開話題問道:
“我方才聽慕時安說,你回來的路上突然丟了,這是怎么回事?”
見虞疏晚提起這個,容明月的臉色變得微妙起來,
“這件事我不瞞著姐姐,但姐姐也不要告訴時安他們?!?
聽著這話,虞疏晚心下就有了些不安,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你受傷了嗎?”
“我沒事?!?
容明月?lián)u頭,面色凝重起來,
“原本我們是在古棧橋那里歇腳的。
時安派去的人找水去了,我身邊的丫鬟不知道去了哪兒,我以為是她走錯了路,就沒在意,自己去找她。
結果半路上遇見了有人在調(diào)戲她,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離開古棧橋很遠了。
恰好有人路過救了我……”
容明月說完,看向虞疏晚道:
“雖說是救命恩人,可我總覺得不對。
這一次也是對方幫我打點好了一切,送我入了宮。
一切都太順利了?!?
“你是懷疑那個救你的人?”
“是?!?
容明月緊緊抿著唇,目光之中帶著些許不安,
“姐姐,我是不是不該這樣懷疑別人?
畢竟對方救了我。”
“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未免太巧合了,還是多防備吧?!?
聽聞虞疏晚的話,容明月有些意外。
她們二人相識的時候,虞疏晚可算得上是善良的有些過頭。
她看似冷漠,卻實則最為渴望溫暖,口口聲聲說再多的道理,還是那個會偷偷藏一些吃的給被拐來的孩子做口糧的人。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她的小碗姐姐跟原來變化這么大了。
“我會的?!?
容明月點頭。
虞疏晚問她,
“這事兒你為何不跟慕時安他們說?”
“有些事情沒有證據(jù),若是說了,會讓好人寒心?!?
容明月笑道:
“小碗姐姐,這是你跟我說過的,我一直都沒忘記。
而且,今晚會預備家宴,我會請他來,到時候還請姐姐幫我看看掌掌眼才是?!?
這一點上虞疏晚自然是愿意的。
可對于容明月說的那個“救命恩人”,虞疏晚心中早就有了八成的猜測,對方很可能不是什么風光霽月的人。
若真是風光霽月,就不會巧合到像是個話本子,更不會在來了京城后就知道幫小鈴鐺找到入宮的途徑。
她信有人是純粹的善,可卻難信這樣的人會流于世間,還那么恰好地出現(xiàn)在事情的關鍵點上。
她也很好奇,這個救下小鈴鐺的人是誰。
太后對虞疏晚的態(tài)度親熱了許多,連帶著瑤池都對虞疏晚多了幾分殷切。
虞疏晚倒是不在意這些。
只是等到暮色沉沉,華燈初上,那個救下小鈴鐺的人前來赴宴時,虞疏晚的臉上神色幾乎要盡數(shù)龜裂。
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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