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詩想破口大罵問問虞疏晚是不是有病,她又不知道那個女人有了身孕,說到底還不是因為虞疏晚的緣故她才會打秀娘。
是這樣想的,她也是這樣質(zhì)問的。
虞疏晚風(fēng)輕云淡,
“你打她不是因為她是我的人,我做錯了事。
是你不敢找我,所以就欺負一個相對弱小的人。
你打她,是你混賬,跟我和秀娘都沒有關(guān)系?!?
李詩詩疼得已經(jīng)快沒了力氣,嗓子也已經(jīng)啞完了。
現(xiàn)在可心才打了七鞭子,還剩下三鞭,她怕是熬不住了。
絕望間,只聽得一聲哆哆嗦嗦的喊聲和一道厲呵聲,
“……我的女兒!”
“放肆,虞疏晚,你竟敢如此肆意妄為!”
可心被拉了一個踉蹌,手上的鞭子也被扯開了。
她一轉(zhuǎn)頭愣住,
“侯爺?”
李宏圖沖上前抱住李詩詩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竟然讓虞二小姐不肯放過我們,還沖到我們府上來鞭打我的女兒!
虞二小姐這般大的本事,怎么不殺了我們算了!”
“也行啊?!?
虞疏晚冷笑一聲,直接伸出手就要將一邊用來修剪花枝的剪子拿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碰到剪子,就看見一道影子飛向了虞疏晚的手臂。
虞疏晚迅速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隨即就看見放著剪子的那個石桌四分五裂。
可想而知,她若是躲得不夠快,那一鞭子落在她的手上,她的胳膊也就算是廢了!
即便是心中有準備,虞疏晚還是忍不住的看向一臉鐵青的虞方屹,
“我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還是我是蘇錦棠跟別人生的孩子,讓你們能恨成這樣?”
虞方屹冷笑,
“我倒是比旁人更希望你不是我的孩子。
虞疏晚,你自己好好看看你自己還有個姑娘樣子嗎?
李小姐的事情已經(jīng)明顯是個誤會,你還要斤斤計較到什么時候?”
“刀子不扎在你身上,你當然不疼。”
虞疏晚直接大步上前走到虞方屹的面前,毫不畏懼地仰頭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了嘲諷,
“你是最大度的,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得為了一個假貨讓路。
不對,是你的母親生死都不算什么,假貨最重要。
今日的事情你若是再攔著我,就別說我倒反天罡了?!?
她面上冷若冰霜,
“可心,長板打。
誰攔著就連著一起打,鞭子換長板,剩下的三下按照三十下算!”
可心有些膽怯起來。
她倒不是怕動手,而是怕自己真這么做了,往后小姐跟侯爺之間鬧得只會更僵。
“小姐,這……”
“去?!?
可心咬牙,轉(zhuǎn)身抽出袖子里的長板,狠狠地往著李詩詩的身上抽去。
李宏圖本以為自己在能夠讓可心收手,結(jié)果沒想到這虞疏晚身邊的人跟她一樣,全都是瘋子!
被重重地打了兩下后,李宏圖終究是松開了手,含淚看著李詩詩被打的慘叫聲沖入云霄。
虞方屹沒想到虞疏晚現(xiàn)在竟然這般狂妄,他直接伸出手想要鉗制住虞疏晚,卻不想虞疏晚身形靈巧,直接躲開了他的動作。
他心下一沉,原本試探的動作也變得迅速起來。
虞疏晚有傷在身,再加上虞方屹是習(xí)武多年征戰(zhàn)沙場過的人,自然是比不過。
她只是犟而已。
虞方屹如今做的一切都像是被下了降頭一樣,跟上一世相比起來,更顯薄情過了頭。
虞疏晚心里憋著一股氣。
看見李宏圖一進來就護著李詩詩,她更是心里頭不忿。
就算李宏圖是假的在意李詩詩,可這種假的在意也要比虞方屹這種好了太多!
眼瞧著虞方屹一掌打向了虞疏晚的肩胛,虞疏晚已經(jīng)沒有力氣閃躲,只來得及悶哼一聲,身子往后退了退,勉強扶住一邊的花樹這才算是站住。
她只覺得自己的胸腔里面堵著些什么,可在虞方屹的面前她絲毫不肯露怯。
強壓下去那股翻騰的感覺,虞疏晚抬眸嫣然一笑,帶著幾分嘲弄,
“原來,侯爺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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