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連忙扶住她,
“柳大夫,快幫忙看看,小姐這是怎么了!”
虞老夫人也顧不得道謝,跟著沖了上去,慌張不已,
“疏晚,別嚇唬祖母!”
柳婉兒也沒見過虞疏晚那樣的狀態(tài),直接上前點(diǎn)了幾處的穴位。
虞疏晚的面色緩和后,柳婉兒這才問她方才是哪里的不適。
聽完虞疏晚的話,柳婉兒皺眉,
“不應(yīng)該的?!?
虞疏晚心頭現(xiàn)在慌得很,她自己都說不上來是什么感受,只是讓他們先不必管自己,靠在一邊休息著。
虞老夫人看著她這般,緊張道:
“要不然今日就別走了,等好一些了再說吧?!?
虞疏晚雖然想要應(yīng)下,可又想起來自己若是一連三四日都不在京城里面,那群鼻子跟狗一樣靈光的不知道會不會找到祖母這兒來。
苦心也勸著,
“小姐,要不然就先在這兒緩一緩,反正府上可心她們會幫著打掩護(hù)的?!?
下一次再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虞疏晚看向虞老夫人,終究是點(diǎn)了頭,
“那就讓我多陪陪祖母?!?
柳婉兒無所謂,虞疏晚愿意在哪兒就在哪兒,她幫忙照看著就是了。
等重新回到了里屋,月色已如寒霜。
知秋點(diǎn)亮了燭火,祖孫二人坐在逐漸暖起來的屋子里說著話,虞疏晚有些納悶兒,
“我方才還覺得痛的難受呢,這會兒又感覺沒事兒了。
奇怪得很?!?
“有什么奇怪的?”
虞老夫人嗔怪開口,
“我方才問了柳大夫,她跟我都說了,你在來的路上幾乎是日夜兼程,提心吊膽著,能不突然難受嗎?”
虞疏晚差點(diǎn)兒以為柳婉兒將她們被追殺的事情也給抖落出來了,好在虞老夫人只在她不愛惜身子的事情上數(shù)落她,心里就清楚柳婉兒幫著做了隱瞞。
她就像是一只賴皮貓兒一樣地纏上了虞老夫人,笑嘻嘻的開口,
“那還不是因?yàn)槲蚁胍琰c(diǎn)見到祖母嗎~”
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既然多待一天,虞疏晚也沒放過這點(diǎn)兒時間,晚上嚷著跟虞老夫人一起睡。
聞著虞老夫人身上好聞的香氣,虞疏晚小聲道:
“祖母,如果有來生,你還愿意做我的祖母嗎?”
“當(dāng)然了?!?
虞老夫人回答著,聲音溫柔卻堅(jiān)定,
“到時候若是可以,我更寧愿成為你的母親,又或是你的姐姐。
你兩輩子都太苦了,要是真有來生,我一定好好地寵著你?!?
虞疏晚忍不住往她身邊更貼近了幾分,
“祖母,要是咱們能夠一直不分開就好了?!?
“傻丫頭?!?
虞老夫人啞然失笑,
“不管未來怎么樣,我都會一直陪著你。
祖母跟你說過的都是真的,所以,如今這些也是真的,你可放心了?”
“我就是怕有朝一日祖母也會覺得虞歸晚好?!?
虞疏晚的手指輕輕蜷縮起來。
她并非放棄了跟虞歸晚的正式對線,而是將上一世的種種細(xì)節(jié)跟這一世對上。
似乎所有人靠近虞歸晚的時候都會被或多或少的影響,對她生出許多的好感。
如今想想,虞方屹他們應(yīng)該也是如此,可依舊叫虞疏晚覺得一陣惡心。
“不會。”
聽了虞疏晚的話,虞老夫人的聲音沒有絲毫猶豫,
“她的古怪是明眼人都能夠直接看出來的,知秋還問我,說她是不是什么怪物?!?
兩個人笑出聲來,虞疏晚問,
“真的?”
“真的,我給搪塞過去了?!?
虞老夫人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
“你父親他們大抵也是受了這東西的影響。
我如今這樣想著,心頭也欣慰了不少。
若是往后他們能夠擺脫那種禁錮,或許也就體諒了你?!?
虞疏晚悶聲道:
“祖母是想要我往后能夠原諒他們?”
半晌,虞老夫人輕嘆一聲,
“睡吧?!?
話題戛然而止在這兒。
虞疏晚卻伸出手去抱住她,
“祖母,若是他們往后好好的,我會在必要時候幫侯府的。
我就算是不喜歡他們,可侯府還有你呢?!?
虞老夫人先是身子微微一怔,隨即聲音更柔了一些,
“我們疏晚是好孩子,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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