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歲晚正在跟柳婉兒站在院子里說話,看見虞疏晚回來,虞歲晚眼睛忽地一亮,沖上前將虞疏晚的大腿抱得緊緊的,
“疏晚姐姐!”
“干嘛?!?
虞疏晚面對虞歲晚實在是不知道擺出什么臉來,索性還是一貫的兇模樣。
虞歲晚一點兒也不在意,反而興高采烈地將虞疏晚往著旁邊的一個院子拉去,
“叔叔說讓我住在這兒,離你也近一些!
你之前跟我說的東西我都做出來了,所以往后我就不必再回去了!”
虞疏晚沒想到自己隨口的話虞歲晚竟然真的一直在認(rèn)真對待,看虞歲晚的眼神也不由自主的帶了幾分欣賞。
一邊的劉媽媽心疼得要死,
“二小姐,咱們小姐為了您說的那些,這些日子都沒有吃好睡好,您悄悄,她臉上的肉都掉了好些?!?
“劉媽媽,我樂意做這些?!?
虞歲晚生怕虞疏晚覺得她不能吃苦,連忙道:
“我喜歡做這些,瘦是因為我長大了,身子也抽條了,疏晚姐姐……”
她聲音越來越小,不安地攪動手指,
“我想留下來……”
一邊的劉媽媽一看自己方才想討巧的話給弄巧成拙,惹得小祖宗不高興了,她趕緊改口,
“小姐真的很在意,二小姐,您看要不然就留下小姐吧?!?
她討好地笑著,心下懊惱起來方才自己的那些話。
虞歲晚沒等到回應(yīng),低著頭眼淚一滴滴地落下砸在她的鞋背上。
果然,她還是得不到疏晚姐姐的認(rèn)可。
不對,應(yīng)該是她太笨了,沒能做出讓疏晚姐姐覺得厲害的東西,所以疏晚姐姐才不想留下她。
可是她不想離開,疏晚姐姐這兒能學(xué)的東西好多,比在祖母和母親那兒好。
虞疏晚沒說話,只是將放在桌上的一個小弓弩拿了起來。
造型上也就占個小巧,算不上什么精致,可一個九歲的孩子能夠做出這個來,虞疏晚還是覺得很厲害。
這虞歲晚算得上是個天才了。
虞疏晚擺弄著,一根箭矢忽地飛出,直接射碎了一只花瓶!
速度和力量……
當(dāng)真是提升了不少!
虞疏晚的眼睛微微一亮,卻也不敢再隨意擺弄。
這個若是傷了人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柳婉兒嘖嘖稱奇,
“這個東西還真是有意思,小歲晚你這么會做,不如給我做一個?”
虞歲晚沒說話。
她都要走了,怎么跟柳姐姐承諾?
反正這段時間虞疏晚算是傳身教地教給她了一句話:
做不到的別承諾,承諾了就努力去做到。
跟以前的想法不太一樣,可疏晚姐姐都這樣做了,她也要。
“別耷拉著腦袋了,柳師姐說她也想要一個,別人說話你得回應(yīng)。”
虞疏晚將弓弩放下,又看了一眼屋子,打量了一番道:
“你這兒缺什么就去找可心,讓她給添置。
馬上天氣冷起來,冬衣可做了?”
虞歲晚瞬間抬起頭,
“我不用走了?!”
“別高興太早,留在這兒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虞疏晚面色沒有絲毫松動,
“你若是不聽我的話,那你隨時準(zhǔn)備著回去吧。”
虞歲晚的確是個好苗子,可上一世并未聽說她創(chuàng)造了什么東西出來,可見回去以后的虞歲晚也是按部就班的一輩子。
這一世是虞歲晚自己選擇的這條路,虞疏晚有私心,那些從001那里得來的東西如果能被虞歲晚改造得越來越好,不僅僅是她處境會好許多,連虞歲晚往后也是前途不可期。
虞歲晚眼睛迸發(fā)出亮光,紅彤彤的眼和淚水都還沒來得及掩飾,就急切地抓住了虞疏晚的手,
“真的嗎?!”
“再不放手就是假的?!?
虞疏晚扯了扯嘴角,虞歲晚立刻松開她,卻像是一只小熊一般掛在她的身上,
“疏晚姐姐嗚嗚嗚,你真好!”
一邊的柳婉兒還在急不可耐,
“先答應(yīng)我??!”
一陣笑鬧后,虞疏晚這才道:
“我之后會給你請先生,也會叫人教你學(xué)一些武。
我抽時間給你圖紙,你想辦法做出更精良的來證明我沒有看走眼,往后我也就不說讓你離開的話。”
虞歲晚不停地點著頭,最后猛地反應(yīng)過來還要念書,可憐巴巴開口,
“我能不念書嗎?”
“不能?!?
“可是疏晚姐姐就沒有……”
虞歲晚小聲且委屈地嘀咕著,虞疏晚瞥了她一眼,
“你說什么呢?”
“沒什么。”
好歹是留下來了,虞歲晚安慰著自己,念書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好了。
這件事解決了,虞方屹讓人來請虞疏晚過去一趟。
正在跟柳婉兒說話的虞歲晚一雙眼睛盯著虞疏晚,
“要不要我陪著你?”
她也害怕虞方屹會不會為難虞疏晚。
畢竟這事兒之前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
柳婉兒呢喃著,
“不會是虞歸晚去告狀了吧?”
她就說剛剛虞疏晚打得有點狠!
虞歲晚一臉懵地看向柳婉兒,
“什么告狀?”
常慎在外面等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進(jìn)來就聽見了三個人在這兒嘀咕的話,不由得眼前一黑,趕緊解釋,
“沒有的事兒,侯爺就是想跟您說說話。”
虞疏晚清楚,就算虞歸晚今兒死這兒了虞方屹也絕對不會罵她一句。
八成,還是那些車轱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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