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回頭跟白盈盈要哦說一聲比較好。
虞疏晚收回神,看向桌上的書信,微挑眉頭將信拿了起來,飄逸的行書頓時映入眼簾:
疏晚親啟。
呸。
真不要臉,疏晚是他能叫的嗎。
這么親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之間怎么樣呢。
打開書信,開端卻并不是文字,而是一只用毛筆勾出來的小狗:
見信如面,虞小狗近來在京城可好?
虞疏晚臉色一黑,這母獅子真討厭!
可話是這般說,虞疏晚的唇角卻忍不住地翹起來。
再接著往下看,也不見慕時安跟她說什么正事兒,全部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什么地方的小吃好吃啦,什么地方的首飾漂亮啦,又在什么地方看見了有意思的東西啦……
虞疏晚看得也忍不住跟著笑。
她雖然沒去這些地方,可看著就有種讓人心情愉悅的感覺,好像真的隨著慕時安的這封書信跟著去了這些地方行走。
末了,慕時安道:
風景甚好,看見了一家店鋪也在賣香料胭脂,想起了尋芳妒。
你若得空,往后我?guī)銇怼?
看見這句話,虞疏晚的心頭忽地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讓一抹說不清的歡喜宛如蛛網(wǎng)一般,開始蔓延在心頭。
她低聲道:
“誰答應他了……”
可說完,虞疏晚又忍不住笑起來。
不管如何,能被人惦念著,虞疏晚很開心。
書信有挺厚一摞,通篇下來,也就只有最后一張問了她如今回到京城感覺如何,可有遇見什么難處。
最終道:
虞小狗,我有些事情拖住,回京的日子需要往后拖一拖。
我已傳信給斧王母妃,讓他們幫你掩護,不必去宴會,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虞疏晚微微蹙眉,但很快就舒展開來。
大抵是慕時安知道了拓跋使團入京的事情,也考慮到了所謂的和親一事。
雖然慕時安什么都沒說,但是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一句等他回來,還真是讓虞疏晚有了一種被呵護的感覺。
將書信收起來,虞疏晚托腮看著窗外的亭樹陷入沉思。
算算時間,宴會應當是后日就要舉行。
按照道理,京城中但凡是朝廷官員都是要去的。
一般而,外臣來見是有兩次宴會。
一次是文武百官前去,第二次則就需要帶著家眷以表彰對外來使臣的看重了。
昨日的時候虞方屹就進了宮,今日都還沒有回來。
八成是去商量著關(guān)于拓跋的事情怎么應對。
虞疏晚琢磨著這事兒不對。
她重生以來的確改變了不少的事情,可再怎么改變,也還沒有上升到祈國整體。
也就是說,她可能會因為自己的選擇而讓虞歸晚不再風光,但像是使臣來訪等等這樣的大事,是基本不會發(fā)生的。
難不成虞歸晚這一世厲害極了,還能夠跟拓跋有關(guān)系?
她蹙著眉,想不明白這其中關(guān)鍵。
可心進來,通報道:
“小姐,葉小姐來了。”
虞疏晚嗯了一聲,讓請去花廳坐著。
最近葉瀾來的次數(shù)也越發(fā)的多,兩個人說話也逐漸熟稔。
看見虞疏晚,葉瀾笑道:
“瞧瞧,哪兒有讓客人一直等著的道理?”
虞疏晚也不生氣,反笑道:
“這兒都要成你的葉府了,你還會是客人?”
葉瀾抿唇一笑,
“那你可是覺得你我是朋友了?”
她身上香風襲來,葉瀾伸出手動作自然地將她發(fā)上的一片落葉摘下,
“粗心?!?
虞疏晚眸光微動,
“好香,你用的是什么香?”
葉瀾大大方方道:
“這是我母親調(diào)制的,是獨一份的。
你若是喜歡,我到時候給你帶一些。”
“君子不奪人所好,我就算是小人,也沒有興趣跟人爭這個?!?
虞疏晚轉(zhuǎn)移了話題,
“這次來是有什么事兒?”
葉瀾開玩笑道:
“沒事兒不能來找你了?”
“你沒事兒做我有,若是你沒事兒,那就讓可心帶著你隨意走走,我忙完再來見你?!?
“你還真是不客氣,哪兒有這樣招待旁人的?”
葉瀾搖搖頭,面上有些無奈,
“算你聰明,我還真是帶著消息來的?!?
虞疏晚看向她,葉瀾道:
“你還記得你跟我說過,不知道誰傳了假消息給你嗎?”
她的眼神澄澈,帶著幾分的不可思議,
“竟是李詩詩?!?
“她?”
虞疏晚配合的驚訝挑眉,
“她什么都不會,武功更是白瞎,她能夠有這么個腦子?”
虞疏晚搖搖頭,
“我不信。”
葉瀾似乎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先是愣了愣,隨即笑出聲來,
“你還不信上了,我以為你會直接去找她呢?!?
“我是有時候稍微沖動些,可我又不是傻?!?
虞疏晚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