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能不能別說了!”
連氏來了脾氣,
“你個沒良心的,我還不是為了你才一路趕來,你還說我?”
她重重地拍了兩下許文軒,又轉(zhuǎn)過頭討好地笑道:
“我當然是知道名聲重要,可是這事兒既然發(fā)生了,咱們肯定是要好好的解決,現(xiàn)在管那勞什子名聲又有什么用?
不是我說,侯爺啊,現(xiàn)在最好是能夠趕緊給疏晚定下一門親事才行。
畢竟您想想,馬上再過不久又是宴會,那拓跋的多不要臉,指不定會將要疏晚和親呢……
哎你別拉我!
侯爺,您想想拿拓跋的人是什么樣,聽說生的宛如夜叉,嚇人的很!
他們的地方又小,往后疏晚要是過去了豈不是遭罪的?”
被許文軒拉了幾下連氏還率先急了眼,噼里啪啦一頓倒豆子,
“我們文軒生的儀表堂堂,心思也細膩,準備著明年秋闈的時候一舉中頭魁呢。
剛好文軒也心悅疏晚,只要疏晚同意,咱們今兒就先把事情定下,等到明日我就叫人來下聘!”
許文軒顯然沒想到連氏說這些,方才還有些羞澀泛紅的臉此刻蒼白一片,慌張地看向虞疏晚,
“虞小姐,我不知道……”
他咬著牙,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現(xiàn)在他說什么都像是狡辯,畢竟是他跟連氏一起來的。
可事實上,是連氏說京城中有事情要辦,叫了他一起,“順便”來看望虞疏晚。
若是知道連氏說這些,他是絕對不來的!
他心里有些莫名的難過,怕看見虞疏晚的鄙夷,只是對著虞方屹行了一禮,
“侯爺,是我們唐突了。
母親方才說的話您只當做是沒聽見,我這就帶著母親走?!?
連氏瞪大了眼睛,
“我這是在幫你們,你能夠娶到心上人,她能夠不用去拓跋,這兩全其美的事兒怎么就不行了?”
許文軒都快要將自己的腦袋給埋在地上了,連拉帶拽的將連氏往外拖去,被虞疏晚叫住,
“二嬸子既然來了,也該用頓飯再走?!?
虞方屹想要阻止,可又突然想起來虞老夫人基本上都會讓虞疏晚自己做決定。
再瞧瞧虞疏晚看許文軒的眼睛里面沒有任何的感情,虞方屹心中也算是微微放松了一些。
可到底虞方屹有些如坐針氈。
本就是快到了飯點,小廚房的飯菜很快就送了上來。
連氏喋喋不休的嘴巴也總算是在此刻閉上了。
嚯,這大家族的手筆就是不一樣,光是一頓午飯都不少的好東西!
虞疏晚也不用飯,只是在連氏閉嘴吃飯的時候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可心,溫氏的事兒安置好了么?”
可心會意,立刻道:
“小姐放心,一切都安頓好了,她家里人還打算鬧一鬧,直到溫氏做了什么后就閉了嘴,連夜收拾了東西,一大早就出了京城呢。”
連氏是個閑不住的性格,一聽有故事,她趕緊追著問,
“這是怎的了?”
可心看了一眼虞疏晚,這才笑道:
“府上一個不懂事的奴才,仗著自己是府上的老人,在夫人身邊伺候的時候犯了錯,還想要攀咬小姐。
這哪兒能留得性命?
昨兒杖斃后就直接送去了她家里人面前,也算是警告了。”
連氏的臉色有些白,看了一眼虞疏晚,卻見她依舊是一副嫻靜的模樣正在喝茶,察覺到她的目光,甚至抬眸對她微微一笑。
連氏迅速收回目光,咽著口水低頭開始吃著自己碗里的菜,只是沒有一開始那般有胃口了。
用完飯后,虞疏晚只道是客人,又讓他們留下在廂房休息去了。
連氏坐立不安,開始想方設(shè)法的打聽虞疏晚在府上如何。
好巧不巧,她問到的正是路過的柳婉兒。
柳婉兒沉吟片刻道:
“不知道,脾氣比以前穩(wěn)定,現(xiàn)在打人殺人都會提前打個招呼的?!?
她后知后覺的看向連氏,
“你打聽這些做什么,你誰???”
連氏結(jié)結(jié)巴巴的,
“我、我是她一個嬸子,她看起來柔弱不能自理,你說她打打殺殺,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
柳婉兒奇怪,
“你既然是她嬸子,又怎么會不知道她性格?
她前幾天將自己的哥哥在大門口摁著錘了一頓,站都快站不起來了,你不清楚?”
“不、不清楚……”
“你現(xiàn)在知道就好了啊。
反正你是她爹娘都不行,只要你不招惹她,她就不會對你怎么樣?!?
連氏咽著口水送走柳婉兒,立刻如火燒屁股一樣,直接一個彈射沖去找許文軒。
這哪兒是什么彪悍女子,這就是個長得漂亮點兒的母夜叉??!
她可無福消受這樣一個兇殘的兒媳婦,她家文軒還是別喜歡她的好,就該讓虞疏晚去拓跋,說不定還能把拓跋給滅了呢!
只是許文軒此刻并不在房中休息,而是到了香雪苑的外面請求見一面虞疏晚。
虞疏晚也不拂面子,在不遠處的涼亭見上,許文軒就帶著愧疚道:
“我不知道母親還沒打消這個念頭,對不住?!?
“下不為例?!?
虞疏晚沒有說無礙的客氣話。
今日連氏的這一通操作的確很讓迷惑,她沒有追究的確是她善良了些。
許文軒抿著唇點頭,遲疑道:
“可我母親說,她是聽我大伯他們商討政事的時候知道了你的事兒。
雖然我母親荒唐,可她也并未說錯。
拓跋要是讓你和親,你如何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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