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侯府夫人,怎么可能不去?”
畢竟京城里面到現(xiàn)在公認(rèn)的神仙眷侶還是他們夫妻二人,蘇錦棠最拿得出手的就是這一份感情。
若是再不出現(xiàn),說不準(zhǔn)外面會傳一些什么東西。
可心也知道這個道理,可心里到底是不舒服。
畢竟整個侯府里面,只有蘇錦棠的腦子就像是被下了降頭一樣,是死活都要護(hù)著虞歸晚,對自家小姐這個正兒八經(jīng)的小姐滿都是恨意。
即便現(xiàn)在侯爺變得正常了一些,可夫人還是沒有半分的改變。
小姐這一次去宮中本就是意外,說不準(zhǔn)到時候夫人在宮宴上又鬧出什么幺蛾子,若是牽連了小姐可怎么辦?
她躊躇不安,
“反正奴婢覺得,小姐還是要萬分小心才是。
夫人現(xiàn)在動不動就會有些犯瘋病,沖撞了圣上,或是將您給牽連了可怎么辦?”
“放心好了,要是沖撞皇上,自然也會牽連到她的丈夫和兒子。
她沒有那般蠢笨?!?
虞疏晚的語氣輕松,
“她要是想做動作,也只會針對著我。”
虞疏晚越是這般風(fēng)輕云淡,可心越是心疼。
馬車很快就行駛了起來,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馬車卻又停了下來。
可心皺眉,揚(yáng)聲道:
“怎么馬車不走了?”
月白道:
“是葉小姐有話想跟小姐說?!?
虞疏晚微微蹙眉。
她現(xiàn)在甚至都不必去推測葉瀾是誰的人,就知道葉瀾并非表現(xiàn)出來那般良善高潔。
好在從一開始自己就沒有相信過葉瀾。
葉瀾身邊的蜜兒過來開口主動道:
“虞二小姐,我家小姐想跟你一同前往可好?”
“又不是沒有自己的馬車,為何要一起?”
虞疏晚的聲音懶懶從馬車中傳出,蜜兒的臉上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道:
“您跟我家小姐不是好友嗎?”
虞疏晚掀開一角的窗簾,看著外面的蜜兒翹起了唇角,
“可是我不愿意?!?
誰知道葉瀾是想要做什么。
不是她小人之心,而是她本身也是個小人,還能不明白對方的什么心思?
若是她,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地給自己加保險,雙管齊下才能保證自己的計劃不會出錯。
所以明知道對方不懷好意,她干嘛要將人請過來?
葉瀾也掀開了一角簾子,眼中帶著不解,
“我可以陪著你,至少……”
剩下的話葉瀾沒說,可虞疏晚從她那欲又止的眼神之中便就讀明白她是想借著“重生”一事做筏子。
虞疏晚不了解別人還能不了解自己么。
子虛烏有的重生,還真讓她拿捏了。
正想著怎么把葉瀾先打發(fā)走,便就傳來了一陣嘲諷的笑聲,
“虞二小姐向來都是高傲得很,葉小姐又何必跟她一起?”
溪月的聲音響起,虞疏晚下意識地看過去,只見不知道什么時候太仆寺卿的馬車也停了過來。
溪月站在馬車前,活像是一只小公雞,高高地仰著下巴神氣得很。
對視間,虞疏晚便就知曉了這個小丫頭的靈活。
果然,溪月的聲音清脆,一頓噼里啪啦,
“虞二小姐跟京城中的女子向來不對付,葉小姐品行高潔,又何須上趕著?
我家小姐可算得上是溫柔賢淑,不也被虞二小姐給好生欺辱了一頓?”
溪月說得起勁兒,馬車?yán)飩鱽砹死钤娫姷穆曇簦?
“月兒,不得無禮?!?
溪月立馬道:
“小姐,咱們這是路見不平。
總不能讓別人真以為上次是你的錯吧,那樣的事情是要?dú)Я四愕拿暤摹?
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到底是誰飛揚(yáng)跋扈?!?
馬車?yán)锩娌辉賯鱽砺曇簦@然是默許了溪月的話。
可心小聲嘀咕,
“這個丫頭如今還真是會上套,瞧瞧那李詩詩被她三兩語就給哄住了?!?
“我早說過,溪月是個機(jī)靈的?!?
虞疏晚看了一眼可心,可心直接下了馬車,揚(yáng)聲道:
“怎么,現(xiàn)在開始翻舊賬,不如再去京兆尹處好好問問?
還有,如今是要去皇宮的,若是耽誤了時間,李家小姐能付得起責(zé)任嗎?
還是說,李家小姐根本沒有將這次宮宴放在心上?
李小姐,咱們做人要將眼光放長遠(yuǎn)些,我家小姐都不追究你了,你還追在我家小姐面前,難不成真跟外界傳一般,你對我家小姐有不該有的想法吧?”
自從上一次李詩詩想方設(shè)法地將事情往虞疏晚的身上扣后,坊間傳聞有說李詩詩惡毒的,也有一些非要說李詩詩是對虞疏晚有意。
原本這些都聽過以后一笑了之罷了,沒成想現(xiàn)在竟然被可心大喇喇地捅出來,圍觀的百姓們都忍不住的竊竊私語。
“原來這位李小姐是這個心思,怪不得從前拒絕了那么多的提親!”
“也不怪李小姐,畢竟這虞二小姐生得的確漂亮……”
“得不到就毀掉,李小姐這未免是太可怕了些??!”
……
大祈的民風(fēng)淳樸,對于男女之事也并非多么的禁忌,只不過不怎么搬到明面上來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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