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看向他,容謹苦笑一聲,道:
“方才父皇已經(jīng)跟我說過了,我也相信你有分寸?!?
虞疏晚沒再說什么,容謹注意到她身上的披風(fēng)變了,道:
“你披風(fēng)呢?”
“給葉瀾了。”
虞疏晚這才想起來葉瀾還在冰天雪地里跟她的蜜兒躺著呢。
容謹見她又要返回,直接攔住她,
“我去處理,你跟侯爺先回去吧?!?
虞方屹走在前面一點,時時不放心地往后看一眼。
虞疏晚想不出來容謹這樣一個風(fēng)光霽月的人怎么安置葉瀾,所以還是打算婉拒,容謹卻堅定且溫柔地拒絕了她,
“就信我一次吧。”
虞疏晚也說不上來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只是看著,里面蘊藏的情緒讓她有些下意識地躲避開容謹?shù)难凵瘢?
她道:
“我不是什么良善之輩,葉瀾想要將我騙出來傷我,她必須付出代價?!?
容謹沉默地點點頭,站在原地道:
“我看著你走吧?!?
“為什么?”
“我想看看你的背影?!?
容謹笑了笑,
“去吧,李詩詩虞歸晚和拓跋的人,都還等著你做個決斷?!?
虞疏晚也不矯情,抿了抿唇,便就直接離開。
虞方屹見虞疏晚走上來,這才松了口氣,道:
“殿下跟你說什么了?”
“沒什么?!?
虞疏晚看向他,
“這兒的動靜不小,虞歸晚又是最得她喜歡的,為何她沒來?”
虞方屹道:
“或許是覺得冷沒有出來吧?!?
“是嗎?”
虞疏晚笑了一聲,
“我以為,是因為她知道虞歸晚想做什么,所以為了不被戳脊梁骨,索性不過來了。
真是可惜,她錯過了那么一場好戲?!?
虞方屹身子一顫,猛地停住腳,
“你是說你母親她……”
“我母親,早在我回侯府的時候,就死了。”
虞疏晚面色如霜,大步往宮殿的方向走去。
她并非是造謠蘇錦棠,而是這事兒本就是蘇錦棠能干出來的。
即便蘇錦棠不清楚虞歸晚想做的具體事情,也絕對是清楚地知曉虞歸晚目的如何。
她或許沒有幫助虞歸晚,可這一切,都是她默許了的!
從前虞疏晚還會羨慕一些旁人,可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釋然。
頂著是蘇錦棠的女兒的頭銜,她只覺得惡心日益見長!
虞方屹打了個寒顫,想要為蘇錦棠辯解也無從開口。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宮中,只知道還沒進去的時候他就聽見了蘇錦棠那尖銳的哭喊叫罵聲。
虞方屹走了進去,只看見蘇錦棠被人擋著不許近虞疏晚的身,她眼睛哭紅了一圈,聲嘶力竭,
“你就這么容不下你姐姐嗎?
她馬上就要嫁人了,不會在家里了!
你搶走她的父親,為何還要這樣逼她!
你是想要我這個做母親的氣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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