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虞歸晚緊緊的裹著自己身上已經(jīng)濕透了的衣服,指著流螢,
“皇上若是不信,大可問問臣女的婢女!”
還暈暈乎乎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流螢一下子被點了名,她雙膝一軟,愣愣的看著虞歸晚,
“小姐……”
她知道什么呀!
明明就是小姐突然莫名其妙的出去,回來就成了這樣,她什么都不清楚??!
知道流螢年紀小性格執(zhí)拗,更是認準了自己就是她的主子,虞歸晚對流螢會幫自己做偽證這件事情堅信不已。
可流螢腦袋里面卻空白一片。
她一直都認為虞歸晚是個好人,所以即便有時候做一點點的措施也不要緊,畢竟虞歸晚也吃了苦。
可現(xiàn)在是皇上在問她話,可見事情已經(jīng)鬧得夠大了。
她就算是再想要幫虞歸晚,心中的信念也早已倒塌。
原來小姐并不是一個好人,那之前幫自己,是不是也是為了像今日這種時候把自己拉出來?
冷汗在瞬間就將流螢的背后打濕,愣愣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虞歸晚的臉蒼白的不行,不知道是為何,原本精致美艷的臉也逐漸的像放久了的珠寶一般,開始變得黯淡起來。
旁人沒有發(fā)現(xiàn),可虞歸晚卻注意到了這個小小細節(jié)。
難道,氣運是可以被重新奪回來的?
虞疏晚若有所思。
還是說到了一定程度以后,氣運無法再收回?
她想得出神,流螢已經(jīng)將頭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奴婢……奴婢……”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她,就連虞歸晚都無端的多了幾分緊張。
也不知道是沒有擦干的湖水還是身上滲出的冷汗,虞歸晚的渾身抖得更厲害了。
流螢帶著哭腔,終究是喊道:
“的確是二小姐讓奴婢將我家小姐叫出去的,是二小姐想要害了我家小姐!”
虞歸晚的心高高提起又重重放下,余光瞥見虞疏晚,也不免多帶了幾分的得意。
她不信,到了這個時候虞疏晚還有什么其他的招數(shù)!
虞疏晚靜靜的看了一眼流螢,又淡淡的收回了目光,只是看著虞歸晚,
“既然說是我叫你出去,那你落水也是活該?!?
“你!”
“喂,李詩詩,我問你,要是我叫你出來,你會出來嗎?”
虞疏晚直接將目光放在了一邊的李詩詩身上,李詩詩腦子是靠著本能的搖頭。
虞疏晚挑眉,
“怎么不來?”
她又不傻,虞疏晚是什么人她多清楚,單獨見?
她是想死了才單刀赴會!
聽完李詩詩的話,虞疏晚眼中鄙夷,
“看見了嗎,李詩詩腦子不好都知道我叫她出去她不會去,你被我打那么多次還要出因為有人借我名義就出去,活該被算計?!?
她站起身來,直接走下去,在虞歸晚的身前站住了這才看向祈景帝,
“皇上,臣女想審。”
“胡鬧!”
祈景帝蹙眉,周圍的人也心中不由得心下竊喜起來。
瞧瞧這虞疏晚,裝太大,被祈景帝厭惡了吧?
最好是現(xiàn)在直接將虞疏晚給處置了才好。
人的本質就是喜歡看熱鬧,更何況現(xiàn)在熱鬧的中心人物一個比一個身份尊貴。
底下跪著的虞歸晚更是心頭都忍不住的澎湃起來。
對,沒錯!
就這樣,將虞疏晚給殺了!
她憑什么擁有那么多東西!
明明自己的開局要比她好,憑什么自己現(xiàn)在淪為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場!
虞方屹的一顆心則提到了嗓子眼兒,他緊緊地攥著衣角,只要是有任何不對,他直接上前,不管是怎么也好,疏晚……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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