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污蔑!”
虞歸晚的聲音已經(jīng)完全不是自己的聲音了,充斥著滿滿的恐懼和憎惡。
虞疏晚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低聲道:
“是啊,我就是要污蔑你,可是你怎么拿出證據(jù)呢?
虞歸晚,你永遠斗不過我。
甚至……”
她的指尖輕輕撫摸上她的臉,聲音更低,卻更輕快,
“你怎么不像我了呢?”
虞歸晚整個人往后瘋狂地退縮著,捂著自己的臉不知所措,想要找個東西來好好看清楚自己的臉怎么了。
系統(tǒng)從未告訴過她,氣運可以被收回!
難道是氣運被收回了?!
她慌不擇路,竟然將一邊站著侍衛(wèi)的刀給抽了出來。
侍衛(wèi)的臉色黑了下來,生怕虞歸晚想不開用自己的這把刀傷到了任何人,那到時候自己可就算是徹底的完了!
可好在虞歸晚并未自殺,也并未拿著刀做出其他的事情,反倒是用刀上面模糊的刀身勉強辨認著自己的五官。
不知道是不是虞疏晚的話給了她心理作用,虞歸晚是真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不再是之前那般。
她愣神中,那個侍衛(wèi)已經(jīng)重新將刀搶了回來,順勢將她給重新摁住。
虞歸晚現(xiàn)在哪兒有什么心思再為自己翻身。
如果自己連當(dāng)初的光環(huán)都沒辦法再用,氣運可以被收回,那么她還有什么可以斗的資本呢?
虞疏晚肯定不會放過她的,這一仗……
她必敗無疑!
她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腦袋,渾身顫抖著將自己蜷縮起來,口中不斷地呢喃著,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裝瘋賣傻?
虞疏晚的眼中更冷了幾分,她緩緩開口,
“看樣子,精神應(yīng)當(dāng)是已經(jīng)不正常了。
皇兄,葉小姐還下落不明,不如先把虞歸晚關(guān)在天牢里面,等到什么時候找到了葉小姐什么時候再說她與葉小姐之間怎么處置吧?!?
這個結(jié)果是眼下最好的處置方式。
而且,讓虞歸晚在天牢里面,總好過在其他地方。
那個無痕的隱匿之法的確是厲害,若是真給放在外面,指不定虞歸晚又能夠逃。
天牢好。
要不然無痕不來,要么他死。
總而之,天牢是一定要留下一個的。
一直到被架走,虞歸晚還是在一直呢喃著那四個字“這不可能”。
虞疏晚將目光在流螢的身上打了個轉(zhuǎn),又落在了李詩詩的身上。
李詩詩剛要說話,虞疏晚卻直接轉(zhuǎn)過頭,
“皇兄,我的事情處理好了。
李家窩藏姜家逃犯,甚至唆使、蓄意謀害他人,這件事交給您定奪了?!?
說完,她行了一禮,頭也不回的直接回了自己的位置。
李詩詩懵了。
她原本以為這能夠跟虞疏晚直接談,好歹在皇帝面前,虞疏晚應(yīng)該也沒有膽子直接讓她死吧?
可現(xiàn)在虞疏晚直接這樣一個甩手……
她哪兒有膽子跟祈景帝多?
可現(xiàn)在是性命攸關(guān)的時候,即便是再害怕,李宏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顫顫巍巍地求饒起來,
“……皇上明察,這是虞大小姐讓臣做的,也是虞大小姐將姜瑤給安排了過來!
臣之前受過虞大小姐恩澤,她說只需要臣幫忙給一個遮風(fēng)避雨的地方就是了,臣真的沒有過其他的想法,皇上、皇上!”
“李家,欺君罔上?!?
祈景帝也并未斷這種官司,直接道:
“打入天牢,三日后賜死?!?
輕飄飄的兩個字落下,父女二人的臉色即刻變得灰敗下來。
李宏圖還想要掙扎,李詩詩已經(jīng)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帝王的殺伐決斷從沒有過拖泥帶水。
虞疏晚半點沒有動容。
這些,是他們自己求的。
很快大殿上恢復(fù)了最開始的熱鬧,好像方才的所有事情就像是一個幻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