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其樂融融,塔塔爾他們原本打算要說和親的事兒也沒了下文。
塔塔木頗不甘心地多次示意塔塔爾,可塔塔爾只盯著手上的弓弩,瞧不出臉上的神色。
宴會漸漸散去,塔塔爾謝別了祈景帝,最后看向虞疏晚的眼神之中滿都是意味深長,里面亦是多了幾分的占有欲。
虞疏晚的面色如常,根本沒有半點的變化。
出了宮殿一路到了驛站,塔塔木這才按捺不住的發(fā)了脾氣,
“為何不按照計劃行事,不是說好了咱們要將虞二小姐給帶回去嗎?
她可能知道那沈信手上捏著的秘密!
更何況二皇子也說了,如果能夠?qū)⒂菔柰韼ё?,我們也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樣好的機會,哥哥你是瘋了嗎!”
“閉嘴!”
塔塔爾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巴掌,塔塔木頓時安靜了下來。
塔塔爾將弓弩放在桌子上冷笑,
“就算是好東西,你以為,二皇子能夠給我們?
這個弓弩用的材質(zhì)都不算是頂頂好的,但是偏偏處處精巧。
那個虞二小姐今日是收了力氣,否則她可以直接在大殿上殺了我!”
“她怎么可能有這個單子?”
塔塔木小聲反駁,
“我們可是來使!”
“來使?”
塔塔爾瞪了他一眼,
“我們是他們砧板上的魚肉!”
塔塔爾深吸了一口氣,道:
“虞二小姐性格乖張,顯然什么都不怕。
就連祈國的皇帝也是將虞二小姐給當做了一個掌上明珠,你覺得就算是求娶,他會愿意嗎?
更何況,這樣好的東西,虞二小姐說給我們就給我們了,說明她能夠創(chuàng)造出來比這個要更厲害的東西,這才會半點沒有畏懼。
動動你的腦子!
沈家的事情她不一定知道,但是和親的事情……不必再提了。
跟祈國二皇子的合作也就此罷了?!?
聽見塔塔爾這樣的話,塔塔木也不敢再多半句,只是抿著唇低頭。
所有人都以為今日會是拓跋使團求娶和親的修羅場,連往日最為經(jīng)常的貴女獻藝都不再有人提起。
可事情卻比眾人想的還要炸裂。
罪女自盡,養(yǎng)女欲借刀殺人,親生母親索命,李家盡數(shù)抄斬……
單獨哪一個拎出來都是能夠震驚旁人的大事兒。
有好事者還在小聲地嘀咕,
“早就說過了虞疏晚是一個妖女,你瞧瞧,今日這出事的,哪一個不是跟她有點關系的?”
一邊立刻有人緊張地跟她拉開距離,
“就算是災星,難道你瞧不出來,皇上對虞二小姐是怎樣的在意?
還敢在宮門口說這樣的話,你是真不想活了!”
聞,那人后知后覺的白了臉,緊張兮兮的東張西望后匆匆上了馬車離開。
可心看著旁處投來的目光,或是打量或是忌憚,總叫她心里頭不舒服,
“這群人八成又是在偷偷的議論著您呢!”
虞疏晚毫不在意,
“議論便就議論好了,沒到我面前來說,那是她們足夠聰明?!?
一邊的容明月蹙眉,
“一群長舌的東西,若不是姐姐今日直接在宴會上的吸引了拓跋使團的目光又一舉將人給擊潰,那就是她們提心吊膽自己會不會被送出去了?!?
這個倒是實話。
虞疏晚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但祈景帝也好,太后也好,都是小鈴鐺的親人,小鈴鐺更是大祈公主。
如果這一次真的讓他們從大祈帶走一個姑娘,下一次就指不定是誰。
她這一次行為看似莽撞大膽,可有了祈景帝的配合,卻又是一個破冰,直接叫這使團至少是在短時間內(nèi)不敢,也不好再提出和親的事情。
虞疏晚不甚在意,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不到你面前就是對你有忌憚,這種人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你有什么好擔心的?”
容明月嘟著嘴,
“那我也覺得你受了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