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吃錯藥了?”
“……你真賤。”
虞疏晚誠摯道:
“我跟你好好說話你不聽,喜歡挨罵下次可以明說?!?
慕時安笑起來,
“行,下次告訴你。”
古董羹很快就端了上來,菜品更是豐富的緊。
慕時安痛心疾首,
“這么多,看來要破費了。”
“那你出不出?”
“我要是不出,今日能走出萬香樓么?”
“不能。”
兩人一板一眼的你來我往,招惹得一邊的可心偷偷笑。
虞疏晚夾了一筷子燙熟了的螺肉,歡快的送進了嘴里。
古董羹吃的整個人暖洋洋的,原本叫離戈跟可心一起,二人死活不來,就在一邊支了個小桌再叫了個鍋。
見虞疏晚的臉上因著暖意而變得桃紅的顏色,慕時安又想起方才自己給她系狐裘的時候,她呼吸的熱氣均勻地噴灑在他的手背上。
那會兒的他看似鎮(zhèn)定,可實際上卻早就亂了心神。
也不知道自己方才那樣明顯的心跳聲,有沒有被她聽見。
應當是沒有吧,否則,這個小妮子又要嘲笑他了。
虞疏晚沒有注意慕時安的眼神,再度吃了一塊兒肉后才放下了筷子,
“吃飽了。”
“這就好了?”
“我歇會兒。”
虞疏晚輕咳一聲,
“皇上有沒有跟你透露怎么處置虞歸晚?”
“怎么,你想接手?”
慕時安也放下筷子,虞疏晚搖搖頭,
“這倒也不算是我想接手。
你知道我跟她之間的恩怨,我想,若是她被處置了,我能不能順便報個私仇?!?
慕時安撲哧一聲笑出來,
“你就跟她這樣深的仇恨,讓你非得自己臟了手?”
“我手本身也不干凈,多她一個,我只會更快意。”
虞疏晚看著他,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不管怎樣,在宴會上的事情沒有實質性的證據(jù)。
姜瑤死了,也沒有可指認的。
李家雖有心思檢舉,可這事兒牽涉到了容溱,也只能被捂住嘴。
再者,虞歸晚到底是侯府養(yǎng)了十四年的女兒,即便侯府不在意,可不管是為了讓其他老臣看見皇上宅心,還是平穩(wěn)侯府名聲,虞歸晚怕是都不會有性命之憂。
最多過個半年就會放出去。”
虞疏晚對于這個結果也沒有太多的失望,畢竟虞歸晚一個人的本事可不能將姜瑤救出來安置好。
容溱參與了,就代表了皇家臉面。
祈景帝在宴會上絕口不提他的事情,并非是不知情,而是不想提。
這些個彎彎繞繞,如今虞疏晚也能夠看明白許多。
虞疏晚想了想追問,
“只說是留一條命,沒說別的不行吧?”
慕時安看向她,
“你想做什么?”
“她那張嘴挑撥是非,拔舌才能平定風波。
再者,廢了她的雙腿,往后她不能走了,就自然沒多少機會興風作浪了?!?
虞疏晚面不改色。
若不是不合適,她就自己動手了。
慕時安很難想象那么一張好看的小嘴兒怎么就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是想到腿,慕時安就知道她是在念著虞老夫人。
當初那事兒虞疏晚沒能討回一個公道,卻是時時刻刻都記在心里的。
這不,有了機會就想要討回來。
“皇伯伯那么寵愛你,你只要說一聲,人不就送你面前了么?”
慕時安挑眉,虞疏晚卻搖頭,
“我動不了手?!?
她發(fā)現(xiàn),只要是自己動手,少不得會讓虞歸晚有愈合的可能。
畢竟斷雙腿的方式有很多。
比如砍斷雙腳,打斷雙腿,她總不能像是斷指那般輕飄飄地給她人腿分離。
那虞歸晚該死的光環(huán)面對她的時候好像作用要更大一些。
讓別人動手,雖有遺憾,可也是最好的法子了。
慕時安以為她是開玩笑,左右不過是個提議,便就點頭應下,
“我晚些進宮同皇伯伯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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