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fā)又擦又地龍烘烤的,頭發(fā)很快就干了。
虞疏晚環(huán)視了一圈,好奇道:
“我的衣服呢?”
“小姐的衣服全都濕透了,奴婢就做主拿去浣衣房讓下人們漿洗。
等干了,奴婢就叫人給您送回去?!?
虞疏晚其實想說,那身衣裙算不得什么,若是臟了就給燒了毀了,不必再麻煩。
可如今人事事妥當,她怎么好再提起這一茬。
她轉了話頭,道:
“我是不是該去見王妃了?”
“小姐若是覺得不自在,王妃說,您可以不必去見。”
小丫鬟面上微紅,輕咳一聲,
“王妃說了,往后都是一家子,也沒得這么多規(guī)矩的。”
虞疏晚以為說的一家子是指她的公主身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公主身份也只是太后娘娘抬舉。
我來到府上,也合該守禮數,本就沒有下帖而來冒昧非常,再不去拜見,不好。”
小丫鬟掩唇偷偷地笑著。
王妃說的這個一家子可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虞小姐下個月才及笄,如今若是早早地說了出來,還怕是會讓虞小姐害怕,她跟世子之間會適得其反呢。
小丫鬟不再多,帶著虞疏晚就往主院去了。
虞疏晚心里打起了鼓。
尋常接見外客都是在花廳,王妃竟然在主院就見她,人真的好好啊……
她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裳,是一身朱紅色的長裙,裙擺繡著幾朵白梅,外面披著的是白底紅梅滾邊兔毛的斗篷,摸起來軟軟的,穿在身上不知道多暖和。
這料子都不是尋常料子。
王妃竟然能夠愿意將這衣衫送給她穿。
上一世也好,這一世也好,虞疏晚還真沒有怎么見過鎮(zhèn)南王夫妻二人。
聽聞是早些年的時候鎮(zhèn)南王傷了身子,回朝后就交了兵權,索性做起了富貴王爺,和王妃二人很是瀟灑快活。
尋常宮宴都不曾出去過幾次,因著露面少,這才沒有虞方屹跟蘇錦棠之間的感情讓人覺得深刻。
可若是真正說起來神仙眷侶,還是數他們二人好。
或許,這也是為何祈景帝登基之時處置了幾個兄弟,卻對自己的這個兄弟寬容大方,沒有設防的原因吧。
除卻感激,虞疏晚還帶著一絲絲的好奇。
很快,虞疏晚就到了主院。
她瞧見兩道身影正在一處地方站著,背影矜貴,即便不回頭,也是叫人忍不住的在心中勾勒出他們的容貌來。
不過想也知道,慕時安生的那樣好看,鎮(zhèn)南王他們又豈是什么泛泛之輩?
虞疏晚有些緊張起來,一邊的小丫鬟安慰著她,
“小姐別緊張,王爺王妃性格很隨和的。”
虞疏晚對于隨和二字的信任度不是很高。
畢竟自己也經常說自己是好人,但是殺人的時候也沒有手軟過。
走的近了,虞疏晚才聽見兩個人在說著什么:
“……夫君,你覺得那個鳥窩里面真的有鳥蛋嗎?”
!
王妃他們……
在說什么?!
另一道聲音則認真的回應著她,
“天這么冷,我覺得,就算是真的有鳥蛋,可能也都已經凍成石子兒?!?
“那怎么辦?”
王妃失望,鎮(zhèn)南王道:
“好辦,要是有,咱們烤了吃,要是沒有,我就讓時安去找?guī)讉€蛋放里面了我們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