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安仔細的想了想,道:
“身手很厲害,只是一張臉捂得嚴嚴實實的,實在是不知道什么模樣。
不過,能夠為無痕辦事,想來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母獅子,能不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
虞疏晚抿了抿唇,鄭重其事,
“若是再遇見這個人,就生擒。
我有用處?!?
“你怎么跟我?guī)熃阋粯樱裁炊加杏锰???
對上虞疏晚的眼睛,慕時安終究是嘆了口氣,道:
“好了,我知道了。”
虞疏晚張了張嘴,
“你……不問問我為什么?”
她方才并非是想要脅迫,而是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回答,沒想到慕時安就跳過了這個問題。
陽光撒落在虞疏晚的身上,將她原本有些冷硬的神色都變得柔和起來。
慕時安想起那些神話故事中的神女,微微地牽動了下唇,道:
“我說過,你說什么,我只要能做到就會去做。
你若是愿意告訴我,也自然會有自己的打算,把該說的都告訴我。”
虞疏晚愣了愣,隨即唇角彎了彎,
“母獅子,你真好?!?
見虞疏晚偏頭看他,慕時安心下一動,又乘勝追擊,
“那我跟太子要你選一個的話,你選誰?”
虞疏晚方才還溫柔了幾分的眸子頓時變得古怪,
“你怎么問這樣的問題?”
這種問題難道不是小孩子才會問的嗎?
可偏偏慕時安沒有了世子的矜持,不高興道:
“那我不管,你告訴我你選誰。”
“每日拈酸吃醋,能不能多去看兩本書?”
虞疏晚嫌棄地看著他,
“不是看話本子,是正經(jīng)書?!?
瞧瞧這閑的。
總覺得兩個人之間的窗戶紙捅破后,慕時安相比從前更不要臉了一些一般。
慕時安懨懨的抬眼看了虞疏晚一眼,眼神幽怨控訴。
虞疏晚沒理會他,又走了幾步后,這才回頭看他,
“太子是太子,你是你,有什么比的?!?
慕時安眼睛一亮,又湊上前去,
“那我跟賀淮信呢?”
“……無聊?!?
“不無聊,我跟那個許文軒又如何?”
“……”
聽著他喋喋不休一堆,虞疏晚最后忍無可忍給了他一腳,
“只有你,一直都是你行了吧!”
慕時安有些不甘心,還想繼續(xù)問,可見虞疏晚煩了,也不敢繼續(xù)說話,可心下卻美滋滋的很。
虞疏晚能夠說出這句話已經(jīng)是特別對待了。
可見,自己在她的心里分明就是有位置的。
虞疏晚,也喜歡自己!
走出去一段距離后,虞疏晚還看見慕時安站在那兒傻笑,頓時更嫌棄了幾分,可心頭卻忍不住的蔓延出幾分甜蜜來。
自從虞歸晚回來以后,虞疏晚總是要抽時間過去竹林小筑一趟。
虞老夫人曾問過一嘴,見虞疏晚的反應(yīng),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當做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再一次過來竹林小筑,遠遠的,虞疏晚就看見虞歸晚用一根自制的竹竿當做拐杖,艱難地拖著自己的身子行動著。
看樣子是要往某處爬去。
虞疏晚記得,那一處有個狗洞。
若是運氣好,從狗洞那里離開后能夠去到外院。
可也僅僅只通往外院。
看來虞歸晚這是急了,想要走了。
她虞疏晚也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在一邊靠著一個樹樁靜靜地看著虞歸晚的掙扎。
似乎是勝利在望,虞歸晚眼睛一亮,甚至連竹仗掉了都不管,拼命的往前爬去。
即將就要離開的剎那,一雙腳悄無聲息的擋在了虞歸晚的面前。
她仰起頭來,卻也只看見一張毫無表情的臉。
這就是最近一直看守著她的啞奴。
虞歸晚又哭又笑,
“我給你銀子,你看著我不就是因為銀子嗎?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你就把我放了吧!
你跟著虞疏晚又有什么用,她不會舍得給你多少銀子的,我給你的東西能夠保證你一輩子都無憂無慮!
我、我只想要好好活著!
你就當做沒有看到我,我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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