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終究是叫你也受了傷,我沒想到蘇錦棠這一次又突然發(fā)了瘋?!?
“隨她發(fā)不發(fā)瘋,你跟蘇氏之間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牽扯。
她沒有承認(rèn)過你是她的女兒,你又何必為此難過?”
四下無人,慕時安的膽子也大了些。
他上前一步,將虞疏晚整個輕輕的擁入懷中,撫摸著她有些瘦削的背脊,道:
“你要是有什么想說的或者想要發(fā)泄的情緒就只管發(fā)泄出來,我在這兒,旁人看不見你。”
虞疏晚將耳朵輕輕地貼在慕時安的胸腔處,聽著那強(qiáng)有力的心跳一聲一聲傳入耳中。
半晌之后,虞疏晚這才重新站好,將自己從慕時安的懷中抽離出來,面色如常,沒有眼淚,也沒有不忿的神色。
“我還以為你會哭一會兒。”
“有什么好哭的。”
虞疏晚扯了扯唇角,
“若是哭可以解決問題,或許我會哭出一片湖。
既然沒用,何苦要將自己軟弱的一面表露出來,就好像很在意這件事情一樣。
當(dāng)真是,沒意思極了。
慕時安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靜靜地陪著虞疏晚站在那里。
虞疏晚發(fā)了好一會兒的呆這才回了神,
“你今日幫了我,還受了傷,我請你吃飯吧。
有沒有忌口的飯菜,我讓廚房去做?!?
“沒有?!?
慕時安搖頭。
只要是能夠跟虞疏晚在一起,他什么都愿意。
虞疏晚勉強(qiáng)笑了笑,
“祖母前兩日還念叨你,你去看看她吧?!?
聞,慕時安的眼睛一亮,立刻應(yīng)了下來。
不說其他,虞老夫人愿意同他多說兩句話,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
所有跟虞疏晚有關(guān)的人,他都想與之好好相處。
愛屋及烏罷了。
兩個人又從來時路返回,剛到香雪苑,兩人就看見了站在那里徘徊的虞景洲。
虞景洲似乎是在糾結(jié)什么,瞥見虞疏晚,他徑直大步上前。
慕時安依舊是用防御的姿態(tài)將虞疏晚護(hù)在身后,虞景洲沒心思跟他多,只說道:
“還請世子讓讓,我想跟……我妹妹說說話。”
虞疏晚眉頭微微挑起。
怎么,這是挨了一頓打以后,虞景洲學(xué)會對她的稱呼了?
慕時安偏過頭看向她,虞疏晚對著他微微頷首,淡淡道:
“有什么話直接說就是了?!?
“能不能我們兩個說?!?
虞景洲看起來很緊張,
“我……”
虞疏晚也不擔(dān)心虞景洲會對自己怎樣,直接轉(zhuǎn)身走到了一處空闊的地方。
慕時安相隔不遠(yuǎn),能夠看得見他們,若真有什么事兒,他能第一時間過來。
虞景洲苦笑一聲,
“你在防著我。”
“是,難道我不應(yīng)該防著你嗎?”
虞疏晚回答得很是爽快,
“你覺得你值得信任么?”
虞景洲沉默下來。
這個問題,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虞疏晚扯了扯嘴角,別開眼道:
“你若是沒有說的,那就別擋著我?!?
虞景洲見她要走,連忙攔住她,面上有些難以啟齒,
“我……
我有要說的話?!?
“大男人說話吞吞吐吐做什么?”
聽著虞疏晚的嘲諷,虞景洲咬了牙,
“我知道今日我做的事情不好,可我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
我去接母親的時候,母親還對著你的一張小像垂淚。
若非是我說她回來可以看看你,她也是不愿意回來的。
是一直到了京城才變了樣子,母親她……可能是病了,你能不能別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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