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侯府的公子,也是您跟夫人捧著手心長大的孩子。
如今犯了這個錯,誰知道是誰給出的主意?
您就收收力道,別出了什么事?!?
也不知道虞方屹有沒有聽進去,只是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去。
常慎一個腦袋兩個大,趕緊跟一邊打著瞌睡的柳婉兒交代著看顧好蘇錦棠。
柳婉兒斷然拒絕,
“我也能幫著拉架的!”
姑奶奶唉,那是會幫著拉架嗎,他總覺得柳婉兒會順便把虞景洲給一頓打!
常慎年近四十的人,雙手合十的求著她,
“姑奶奶,您還是別搗亂了成嗎,要是他真死了,往后對小姐的名聲也不好,你說是不是?”
好像是……
柳婉兒還是想著理由,就被常慎塞了一兜子的點心,
“就勞煩你在這兒看著夫人了,我去去就回,啊!”
說完,他就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還沒到門口就聽見了有荊條抽打在身上的聲音。
常慎身子一顫,跑得更快了。
剛跨出門,常慎便就看見了光著上半身背著一捆荊條跪在地上的虞景洲。
他的背脊已經(jīng)縱橫交錯著血痕,甚至有幾處翻飛起來的傷痕,可見虞方屹是真沒有半點心疼。
常慎心頭一驚,連忙上前,
“侯爺,侯爺!
公子要被您給打死了!”
“打死?”
虞方屹根本不回頭,手上的荊條再次狠狠地落在了虞景洲的背上,抽得虞景洲咬緊了牙關(guān),可血肉卻不可避免地再次出現(xiàn)一條深深的印記!
“今日我就是要打死這個逆子!”
說話間又是一荊條落下。
虞景洲死死地咬住牙關(guān),身子微微顫抖著,趁著虞方屹喘氣的間隙,忍痛道:
“只要是父親能消氣,兒子就算是死也無謂!
只是請父親能夠收回成命,不要休棄母親,能將母親留在侯府好好養(yǎng)??!
母親如今若是離開侯府,定然是會沒命的!
求求父親就看在這么多年母親跟您恩愛的份兒上,能夠留下母親!”
他重重的磕頭在地上,只一下,就已經(jīng)出了血。
虞方屹根本不為之所動,手上的動作沒有半點停歇。
常慎倒吸一口冷氣,連忙上前去攔住虞方屹,
“公子如今也是在服軟,侯爺還是手下留情吧!”
虞方屹紅著眼睛想要將常慎給推開,常慎怎么也不肯讓步半點。
虞景洲趁著時間砰砰磕頭,
“父親,求求您看在母親侍奉您多年的份兒上原諒她吧!”
虞方屹手臂上還有傷,此刻已經(jīng)快要好了的傷口再次迸裂。
他直接丟掉了荊條冷笑,
“你心疼你的母親,難道我不心疼我的妻子?!
虞景洲,我早就同你說過,在軍營待著別惹事兒,趁著我不知道的時候回來逼疏晚嫁人,又去將你母親私自接回……
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今日的事情你可看清楚了,若是疏晚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你能擔責否!”
虞景洲低著頭不敢吭聲,任由虞方屹劈頭蓋臉的罵。
他背脊上血痕斑駁,因著冷,在空氣中微微地顫抖。
常慎看得心疼,
“公子也不是不知事的人,是不是誰跟您說了什么,才讓您做了這樣的事情?”
常慎拼命地暗示著虞景洲,只要是虞景洲說個誰出來,他肯定能夠讓虞景洲免受皮肉之苦。
虞景洲不傻,可是不知道為何,他一想到虞疏晚那雙冷靜到了極致的眼睛看著自己,說自己是個廢材的時候,他的心里就升起來一股不甘。
虞疏晚尚且都敢作敢當,自己若是在這個時候還將事情往別人的身上推,越發(fā)地印證了虞疏晚說的話。
他……
不想如此!
虞景洲鼓起勇氣,抬起頭來,
“父親,這一次的事情跟別人沒有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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