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看了她一眼,
“我難得做一件我覺得好的事兒,也算是送佛送到西。
盈盈,你安排著將他們送回他們的老家,再給一些銀兩當(dāng)做安置吧。
往后我們之間素不相識,再無瓜葛?!?
見御書屋這樣說,從仁兒愣住,隨即見虞疏晚要上馬車離開了,她急切地叫住她,
“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只是想……想能夠安頓好父親!
我知道您對我們恩重如山!”
虞疏晚擺了擺手,沒有再說其他,直接讓月白駕著馬車離開了。
這些事情是她樂意做的,所以對于她而,剩下的事情本就跟她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
可心回頭看了一眼,小聲道:
“小姐,斗米仇升米恩。
您這一次幫了她這么大一個忙,她方才還要挾著小姐,想要小姐能夠再安排好接下來的日子,未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您就這么輕飄飄地放過她了?”
“不然呢?”
虞疏晚看她,
“抓起來打一頓?”
說完以后,虞疏晚往后靠了靠,訓(xùn)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著,懶懶開口,
“得了吧,這種人不沾染不就是了。
我救從英彥,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的私心?!?
與從仁兒沒什么關(guān)系。
見虞疏晚不愿意多說,可心識趣的閉上嘴。
剩下的三日時間里,虞歲晚又去拜訪了宋惜枝,知道她要去邊關(guān),宋惜枝的臉都白了,一疊聲地勸著她。
見虞疏晚是心意已決,也只好嘆息一聲,
“我就知道你有主意,但是沒想到這樣有主意。
我就在京城等你回來,也會常常去府上陪陪老夫人的。”
虞疏晚笑著應(yīng)聲,又揶揄道:
“等到晚一些時候,我回來了或許能夠看見你跟離戈成親呢?!?
這一回宋惜枝沒有抗拒,反倒是笑道:
“他要是真能夠跟你一起毫發(fā)無損地回來,我宋惜枝嫁給一個英雄也不虧?!?
原本還拉著臉站在外面的離戈臉上也微妙起來,唇角也帶了笑。
等到回去的時候,更是沒有了游說。
虞疏晚心下感慨,還是愛情的魔力大。
最后一日的時間,虞疏晚原本想要進宮一趟,好歹跟容明月和祝卿安道個別,可沒想到終究是沒能進宮,索性留在家中好好陪伴虞老夫人他們。
虞老夫人則有些疑惑,
“你不去跟公主她們道別?”
“宮中眼下戒備森嚴,我要是去一趟,指不定多么麻煩。”
虞疏晚看著知秋做絡(luò)子,嘴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著,
“侯爺不也是開始忙活起來了嗎?”
虞老夫人的眼中劃過一絲擔(dān)憂,
“你一個人能行嗎?”
“還有柳師姐呢。”
虞疏晚安撫地對她笑道:
“祖母在家中只用等著我回來就好了,聽說邊關(guān)的一些小東西很有特色,到時候我親自給祖母帶點兒小玩意兒回來解悶兒?!?
虞歲晚是熬在虞疏晚已經(jīng)準(zhǔn)備上馬車的時候才從房間中沖出來。
她將自己做好的大大小小十幾樣?xùn)|西一一往著虞疏晚的馬車塞,
“這個,姐姐只需要扣一下這個地方就能夠?qū)Ψ浇o射殺,這個,姐姐可以藏在腳腕上……”
她將手上的十幾樣暗器都給介紹清楚了,眼睛紅紅的看向虞疏晚,眼底一片烏青,淚光盈盈,
“姐姐,我等你回來帶我一起學(xué)習(xí)。
夫子說我笨,我還是喜歡你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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