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我們已經(jīng)走了三四日的功夫,還有多久才到?”
聽見虞疏晚的疑問,柳婉兒心中估算了一下時間,道:
“至少還要十來日呢。
慕時安他們應(yīng)該走了近路,可現(xiàn)在太冷了,那些路已經(jīng)凍上了,我們也走不了。
最快也是十來日的時間,你累了?”
“不是?!?
虞疏晚嘆了口氣,
“就是不知道自己趕不趕得上。”
“放心吧,定然能的。”
柳婉兒難得地安慰了她幾句,道:
“這一路上,你也就當做是在看風景了。
再急,也總不能讓自己出事兒吧?”
虞疏晚知道這是對的,可心里怎么可能真當做是在郊游了?
如此時間又過了兩三日,虞疏晚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身子開始出現(xiàn)了些滾燙,不得不耽誤下來在客棧修養(yǎng)。
柳婉兒碎碎念,
“我早就說過了,你得好好地養(yǎng)著自己的身子才行。
你偏不聽,非要趕路。
這邊的風是鉆骨頭縫的,現(xiàn)在發(fā)熱了,也是因為舟車勞頓導(dǎo)致的。
你就算是不心疼自己,好歹心疼心疼你的車夫,看看成什么樣了?”
月白的手上已經(jīng)生了些紅色的凍瘡。
虞疏晚閉著眼睛,也頗為疲累。
急了就是容易出問題,這一歇,又不知道得耽誤多久的時間了。
好在帶了柳婉兒這個醫(yī)科圣手,否則天寒地凍地,連找個大夫都費勁兒。
有柳婉兒在身邊,虞疏晚睡得也踏實許多。
等到夜間的時候,虞疏晚感覺身子好了一些,肚子里開始空蕩蕩的。
她下意識想叫可心,又想起來自己現(xiàn)在在哪兒,心下也不由得嘆氣一聲。
還是京城舒服。
等這回回去了后,她就要在家里窩上幾個月,好好地享受享受才行。
想叫一聲柳婉兒,見柳婉兒在旁邊睡熟了,虞疏晚也不好繼續(xù)叫。
畢竟這些日子因著自己要趕路,柳婉兒也辛苦。
她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翻起身來下了床,穿了一件衣裳,打算去找客棧的店小二做一些吃的暖暖胃。
臨要下樓的時候,虞疏晚鬼使神差的想要去看看旁邊的一扇屏風。
這一扇屏風極大,將虞疏晚給遮的嚴嚴實實。
她還在想這屏風在這兒做什么,就聽見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虞疏晚立刻警惕起來。
這種偷偷摸摸的聲音非奸即盜。
難道又是拓跋的人?
虞疏晚現(xiàn)在不得不慶幸自己先一步出了門藏在了這兒。
若非是有人特意來看,應(yīng)當是找不到自己的。
虞疏晚不動聲色的從一側(cè)看去,只見一個高高大大的影子和一個瘦小的影子縮在一起,對著門上的窗紙鼓搗了一會兒,那個高高壯壯的人壓低了聲音開口,
“迷煙吹了嗎?”
“放心,肯定暈倒了!
今日那娘們兒們吃東西的時候,我就特意放了不少的迷藥!”
“那娘們兒不是大夫嗎,會不會有詐?”
“放心放心,這東西無色無味,我都是有數(shù)的,她肯定吃不出來?!?
“那就行。
兩個美人兒,到時候肯定能夠賣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