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也就罷了,在這兒,你能做什么?”
容溱搖搖頭,
“虞二小姐,走吧?!?
他篤定的話音剛落下,容溱的肩頭就中了一箭,原本圍繞著虞疏晚的眾人立刻躁動起來,四處尋找放箭的人是誰。
虞疏晚如貓兒一般的眼中劃過一絲狡黠,直接翻身下馬,將手上的暗器打開,沖向了容溱。
容溱再度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虞疏晚用鋒利刀刃抵住了喉嚨,渾身都是冷汗。
他有些結(jié)巴道:
“你、你小心些,若是我死了,你可逃不過被問責(zé)!
我可是祈國的二皇子!
虞疏晚,你最好現(xiàn)在就放開我!”
“或許之前你是祈國的二皇子,但是當你和賀淮信狼狽為奸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不是了?!?
虞疏晚笑起來,
“你說,云家現(xiàn)在會是什么下場呢?
他們怕是無法跟你里應(yīng)外合了。
聽聞,多年前的林家沈家抄家,背后就是他們在推波助瀾?。?
皇上在云府的暗室里面,怎么還找到了一件龍袍?
二皇子既然是手眼通天,怎么連這些都不知道?”
“不可能!”
容溱失聲否認,
“你在騙我!”
“我騙你做什么?”
虞疏晚樂出聲,
“我可是從京城來的,好心告訴你京城的消息你怎么還不信了?
這些難道跟你合作的塔塔木沒有告訴你嗎?
還是說,你一直在依靠賀淮信得到京城的消息?”
容溱有些快要站不穩(wěn),可依舊是面色狠厲,
“虞疏晚,你少在這里蠱惑人心。
我現(xiàn)在還可以給你最后一個機會,把刀放下跟我走,我還能夠許你安康,未來你是陪著我打天下的功臣,一個貴妃的位置已經(jīng)是你高攀了,你還想怎樣!”
虞疏晚有些受不了了。
她反手將容溱肩頭上的傷使勁兒按了按,疼得容溱失聲,整個人都要暈厥過去了,她這才嫌棄地停了手,將手上的血在容溱裸露在外面的布料上擦了擦,
“蠢貨。
一個貴妃的位置,你還真當做是個寶兒了?”
看來還是虞歸晚足夠瘋,也足夠大氣。
畢竟當初為了活下來,虞歸晚給出的承諾是跟她半壁江山,二人同為帝王。
摳摳搜搜的男人,惡心。
那頭放箭的人已經(jīng)將容溱帶來的人給收拾得差不多了,容溱此刻才有些害怕起來,對著虞疏晚說話的聲音也小了些,
“虞二小姐,我們之間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說到底也就是一些誤會。
我知道你并不喜歡多管閑事,這些你也不必蹚渾水。
你想怎樣都行,但是留我一條命,往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你剛剛不是挺桀驁不馴,還要賞我個貴妃之位玩兒玩兒嗎?”
看著容溱如此,虞疏晚感慨,
“你跟太子真的是一個父親生下來的孩子嗎?
怎么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
我還以為你多么有骨氣呢。”
說完,虞疏晚自己都忍不住的笑出聲音來,
“好不好玩?
我不過是這么一招引蛇出洞,你就真的來了。”
從她醒過來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又被盯上了。
偏偏盯著他們的那兩個人極難發(fā)現(xiàn),就連柳婉兒他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
要不是自己注意到了那兩人的口音,真就不會注意到。
“你、你早就知道了?!”
容溱不可置信。
所以他方才就像是個傻子一樣被虞疏晚給玩弄了這么久?!
他頓時氣急敗壞,
“虞疏晚,你好狠!”
“彼此彼此。”
虞疏晚微笑,
“你跟賀淮信一起聯(lián)手的時候,不也是一樣的狠毒嗎?
有句話叫無毒不丈夫,我怎么覺得,用在你們身上就顯得玷污了這個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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