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心情頗好,
“手上有了一樣?xùn)|西的時候,他們對另一樣事情追求的時間都不會太過緊迫。
他們既忌憚我們手上的槍支,又不肯放棄跟容溱聯(lián)手的機會。
一直搖擺不定下,也定然會以守為主?!?
說完,虞疏晚眨了眨眼睛,
“若是我沒有猜錯,之前的小騷亂應(yīng)該也就是小打小鬧,甚至連人都沒死幾個吧?
這倒是。
慕時安微微頷首,
“那依照你的意思,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的很簡單啊?!?
虞疏晚的面色如常,手上卻將那個弓弩給拆了下來,
“看?!?
慕時安沒有看出來什么不對,虞疏晚笑彎了眼睛,
“說你是呆子你還真是呆子。
直接跟你說吧,這個地方是需要用石墨打磨的。
如果沒有石墨打磨,弓弩就用不了了,而石墨他們沒有,只有大祈的另一邊盛產(chǎn)。
讓他們依賴這個弓弩,等消耗完全,我們甚至不必費一兵一卒。”
這是當(dāng)初虞疏晚特意讓虞歲晚設(shè)計出來的,當(dāng)時的虞歲晚哭了一場,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五日,出來跟她又說了這個理念后,又哭了一場,花了十日的功夫做了出來。
想想虞歲晚小小年紀(jì)被她給熬得都不成樣子了,虞疏晚也有些小小的心疼。
不過這個妮子上一世對她可沒有半點手軟,讓她多做一些“苦力”就當(dāng)做彌補了。
這個點子虞疏晚沒有告訴任何人,如今慕時安聽見也不由得驚訝,
“你怎么不早些告訴我?”
“好戲自然要壓軸。”
虞疏晚將那個精小到可以被忽略的零件拿起來,
“這樣,我可不是貿(mào)貿(mào)然給人送禮去了?!?
當(dāng)初以為虞疏晚是純顯擺,沒想到是自己膚淺了。
慕時安嘖嘖。
虞疏晚又熟練地將弓弩組裝好,道:
“這事兒若不是我親自來說,親自來拆,你覺得我能放心嗎?”
這倒是真的,畢竟這件事的重要性甚至?xí)绊懼蟮淖鲬?zhàn)。
誰能保證這一路上送情報的人不會出事,不會被調(diào)換?
“還有一件事兒,就是你在離京之前是不是準(zhǔn)備了行程?”
對于虞疏晚,慕時安從不會隱瞞,點頭道:
“這個是侯爺告訴你的?”
虞疏晚搖搖頭,
“是賀淮信告訴我的。”
慕時安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
“他還在糾纏你?”
“他死了。”
虞疏晚淡定道:
“但是你好好想想,你身邊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人。
我知道你會對賀淮信有警惕心,他自己也清楚。
但是他一定能夠接觸到你的計劃布防。并且傳遞給某人。
你的身邊,或是宮中有眼線?!?
這一點在她跟容謹(jǐn)對話的時候就揣摩出來了一些,否則她也不會這樣急切地想要來到邊關(guān)。
聽虞疏晚這樣說,慕時安抿唇,腦子里面開始一一篩查自己身邊的人。
“我要說的也就是這些?!?
虞疏晚看著他,沉下眉頭,
“我在來之前的時候,就已經(jīng)跟王爺王妃通過氣,皇上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秘密安排送來槍藥。
讓城池,在他們最得意的時候選擇無腦沖擊,到時候抓準(zhǔn)機會,直接打到他們腹地,一舉殲滅拓跋!”
她的目的從不是擊敗,而是殲滅!
慕時安沒想到虞疏晚已經(jīng)在心中有了大致的盤算。
虞疏晚沒得到他的回應(yīng),皺眉看他,
“我哪里說錯了嗎?”
“沒有?!?
慕時安眼也不眨地看著她,
“只是覺得,不愧是虞小狗,就是特別。
你若是男兒身,定然是第一公子?!?
虞疏晚起了壞心思,
“我若是男子,你可會歡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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