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管家走了,秦川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他或許能猜到白管家來找自已的目的,但那個高高在上的秦家,從父母死后,就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
啊!
一道尖叫聲突然從對面的屋子里傳出來,秦川一驚,立即起身朝對面沖了過去。
客廳里沒看到宋瑤,臥室里也沒看到,秦川一扭頭聽到了右側(cè)浴室里傳出的嘩嘩的流水聲。
“宋總?”秦川試探性的朝里面喊了一聲。
“不,不要進來。”宋瑤有些痛苦的聲音混合著流水聲傳了出來。
秦川稍稍松了口氣,又問道:“你是不是摔倒了?”
??!
話音剛落,又是一聲驚呼,伴隨著人摔倒在地上的聲音傳開。
秦川也顧不得那么多,轉(zhuǎn)身到沙發(fā)上扯了一張毛毯,然后直接推開浴室門走了進去。
渾身濕漉的宋瑤癱坐在地上,在刺眼的浴霸燈照射下看上去就像是一團白雪,見秦川進來,她下意識抬臂護在身前厲喝道:“你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秦川直接關(guān)了水,然后一揮手,毛毯張開覆蓋在了宋瑤身上,甚至將她的頭都籠罩了進去。
秦川再一次將她抱起來走出浴室,走進了臥室內(nèi)。
將宋瑤用毛毯裹著放在床上,他沉聲道:“不是叫你不要洗澡嗎?”
宋瑤的腦袋從里面鉆出來,紅著臉氣喘吁吁怒道:“身上臟你不知道嗎?不洗澡受不了!”
“活該!”秦川冷哼一聲,直接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宋瑤一怔,眼眶有些發(fā)紅朝門外負氣道:“活該是我的事,誰叫你進來了?你以后都別進我家了?!?
話音落下,秦川卻拿著一瓶跌打藥再次走了進來。
“洗澡的水霧會覆蓋在墻上,會濕滑容易摔倒,你以為我為什么不叫你洗澡?”
“剛才是不是連站都站不起來?”
宋瑤沒說話,因為剛才遇到的情況和秦川說的一模一樣。
秦川說著,蹲在床尾掀開毛毯看到了那只又紅腫起來的右腳。
“你別碰我的腳……”宋瑤咬牙說著收腳躲避,卻被秦川伸手抓住了小腿,一股巨力襲來,讓她的右腿都無法動彈了。
“忍著點!”秦川一邊說,一邊將跌打藥涂抹上去,然后左手覆蓋在紅腫處搓揉起來。
鉆心的劇痛讓宋瑤微微顫抖,嘴里發(fā)出倒吸涼氣的聲音。
但在搓揉之后疼痛消失了很多,秦川這才起身朝外面走去。
“你好好休息吧,這兩天我照顧你。門我會關(guān)好!”秦川說完走了出去,腳步聲越來越遠。
宋瑤雙手撐著半坐起來,扭頭看著旁邊鏡子里的自已,面容憔悴雙眼無神,又想起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眼淚便無聲流落了下來。
她又深吸一口氣,擦掉眼淚露出堅定的眼神,裹著毯子從抽屜拿出吹風機將頭發(fā)吹干,然后鉆進了被窩里。
或許莉莉說得對,老羅的死,對自已來說是一種解脫。
深夜,海州城的東南邊,有一座隱秘的私人莊園,此時莊園的書房內(nèi)還亮著燈,一個身穿唐裝的老者正拄著拐杖坐在椅子上,面色陰沉。
白管家站在前面,將今天去見秦川的過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混賬,畜生!”秦遠山氣的用拐杖在地面狠狠戳了幾下。
“老爺,依我看,小川比起昀哲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哪有孫子咒爺爺早死的呢,這是大逆不道啊?!卑坠芗姨碛图哟渍f道。
秦遠山深邃的眼睛里沒有任何波動,沉聲道:“這小畜生怕是還在為當年的事情恨著我呢,難怪回來一個月了都不過來看一眼?!?
“就算不回來,他也不用去讓男技師給秦家丟臉吧?現(xiàn)在還和那個叫宋瑤的女的住一起去了?!?
“難道是小川看上了那個叫宋瑤的?若是以那個宋瑤的姿色來看,也極有可能。”
“可是老爺,小川還有婚約在身,這可是您當年親自定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