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秦川很意外的接到了大伯秦敏春的電話。
秦川翹著腿放在桌面上,手里夾著煙,將手機(jī)放在耳邊,里面?zhèn)鞒銮孛舸涸儐柕穆曇?;“小,小川啊,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鼻卮ú荒蜔┱f道。
秦敏春那邊似乎壓制著火氣,輕聲道:“那個,你能不能來一趟天慈醫(yī)院,昀哲他,他住院了。”
“要死了嗎?”
對面的秦敏春強(qiáng)忍住破口大罵的沖動,咬著后槽牙說道:“肋骨斷了一根,臉被打腫了,主要是他已經(jīng)大半天滴水未進(jìn),一句話都不說。家里人都快急瘋了!”
“要是我爸沒死,他或許有辦法,可我不是大夫。找我沒用!”秦川說完就掛了電話。
又過了幾分鐘,另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jìn)來,秦川掐斷了,很快這個號碼又打了進(jìn)來。
秦川皺眉放在耳邊,里面?zhèn)鱽硪坏缷D人的哭聲:“小川,大伯媽求求你了,你過來看看你哥吧,他這樣子伯媽真的很擔(dān)心啊。”
“我就好奇了,堂堂秦家大少爺,怎么會被人打住院呢?你們這么厲害就查不到是誰干得?”秦川無語反問起來。
對面的大伯媽哭道:“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早上陪他一起出門的助理現(xiàn)在在icu搶救。他不開口,我們也沒法確定啊。”
秦川眼中閃過一抹凝重,站起身之后直接掐斷了電話。
半個小時后,一輛的士停在了海州最好的私人醫(yī)院樓下,秦川下去后直奔骨科病區(qū)。
走廊中間站著十來號人,最中間的就是秦敏春三兄弟,還有大伯媽黃冬梅,以及周圍幾個保鏢。
黃冬梅雙眼已經(jīng)哭的紅腫,秦敏春也是記臉焦急,看到秦川走來,眾人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轉(zhuǎn)頭看了過去。
“小川啊,你可算來了,昀哲從上午進(jìn)來,到現(xiàn)在一直都沒吃東西沒喝水,只是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一句話都不說。”
“你趕緊進(jìn)去看看吧?!鼻孛舸荷焓掷卮ǖ氖滞蠹贝僬f道。
秦川一把將他的手拍開,冷聲道:“別喊的這么親熱?!?
說完也不理會幾人的尷尬表情,直接推門進(jìn)了vip病房。
旁邊站著兩個年輕漂亮的護(hù)士,但都面色緊張,微微低著頭。
躺在病床上的秦昀哲呆呆的看著潔白的天花板,身上穿著病號服,上腹部還纏著一塊定型護(hù)板。而右邊臉上紅腫不堪,有點像豬頭。
秦川點燃一支煙朝旁邊兩個女護(hù)士掃了一眼道:“你們先出去。”
“我,我們要負(fù)責(zé)二十四小時看護(hù)秦少……”
“叫你們先出去。”秦川加重了語氣。
兩個護(hù)士一哆嗦,立即點頭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秦川走到病床邊,雙手撐著護(hù)欄伸頭到秦昀哲腦袋正上方,看著他那紅腫的臉頰,一臉惋惜道:“好好的帥小伙怎么被揍成豬頭了?不應(yīng)該啊?!?
“滾出去?!鼻仃勒苻D(zhuǎn)過頭冷聲喝道。
秦川笑了笑,又點燃一支煙,然后直接戳進(jìn)了秦昀哲嘴里,起身坐在了旁邊椅子上問道:“說說吧,誰干的?”
“不關(guān)你事,滾出去?!鼻仃勒芤е鵁?,眸子冰冷喝道。
秦川吐出一個煙圈,自顧自的翹起二郎腿,吞云吐霧道:“你不說我就猜猜吧,海州范圍內(nèi)能把你打成這樣,還讓你氣的大半天不吱聲的,應(yīng)該只有雷家的人了?!?
“要么是雷家大少雷文東,要么是二少雷文強(qiáng)。我沒猜錯吧?”
秦昀哲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兩下,咬牙獰聲道:“秦川,我跟你說第三遍了,滾出去?!?
聞,秦川也上火了,他起身走到病床右邊,一伸手捏在了秦昀哲那紅腫老高的右臉頰肉上,冷喝道:“你這混蛋真沒聽不懂好賴話呢?你那小助理還在icu搶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在我面前裝什么高冷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