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時侯下起了大雨,臥龍灣別墅內的房間里秦川正在熟睡,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嗡嗡震動了起來。
秦川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顯示一個陌生號碼,他直接掐斷,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嗡嗡,很快,那個陌生號碼又打進來了,秦川有些火大,拿起手機放在耳邊,還未開口,里面就傳來快速喘息的喊聲:“是,是秦川秦爺嗎?”
“你是誰?”秦川皺眉反問。
“我是戴金墨,是戴金虎的弟弟,求求您,出來見個面行嗎?我就在臥龍灣南門外?!?
戴金虎的弟弟?
“你找我干什么?”秦川冷聲反問。
后者急促道:“救,救命。我大哥死了!”
秦川雙眼微瞇,戴金虎死了?
十分鐘后,秦川撐著傘來到了南門外,大雨滂沱加上初冬氣溫低,在前面路邊停著一輛大燈都被撞碎的越野車,前面站著四個人,準確的說,是最前面站著的瘦弱男子背上還背著一個人。
秦川撐著傘走上前,看到那個瘦弱年輕男子戴著眼鏡,渾身已經被雨水淋濕,臉上正帶著悲痛之色看著自已。
而這個年輕男子后背背著的人,便是趴著的,雙手自然垂落,秦川也通過側面看出來了,那就是戴金虎。
后面還站著一個穿著風衣的高瘦男人秦川也有些眼熟,記起來了,上次在養(yǎng)殖場屋里,朱英東就是這個男人帶過去的。
“戴金虎死了?”秦川走上前,抬手朝后者的頸脖側摸去,入手一片冰涼,已經沒了脈搏。
“秦爺,求求您救我們吧?!贝鹘鹉f著便背著戴金虎的尸l要下跪,或許是l力已經透支,或許是背后的尸l太重,年輕男子直接雙膝跪地,然后整個人被壓的趴在了地上,然后失聲痛哭了起來。
后面的三個男子也齊刷刷跪在了地上,悲聲道:“求秦爺收留?!?
“進來吧!”秦川撐著傘轉身進去,并到保安室門口打了個招呼。
破爛的越野車慢慢的跟在秦川身后,一直走到了a1號別墅大門前。
戴金墨咬牙背著大哥的尸l踉蹌著走了進去,上了臺階之后,他卻身子一歪,將戴金龍的尸l放在了客廳大門外。
已經走進去的秦川扭頭道:“怎么不弄進來?”
“秦,秦爺,我,我怕死人進屋,晦氣。”戴金墨紅著雙眼說道。
“我不信這個,弄進來吧,好好處理一下?!鼻卮ㄕ惺终f道。
尸l放在了客廳中間,戴金墨跪在旁邊,用一塊秦川給的干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大哥的身l。
旁邊三人也是跪在一旁,暗暗抹淚,但身l或許是因為淋了雨太冷,都在瑟瑟發(fā)抖。
秦川到房間里把江白拉了起來,叫他去廚房燒一壺熱姜茶,然后點燃一支煙到了客廳里。
看著地上已經面色發(fā)白的戴金虎的樣子,秦川又找來一塊毛巾將他的臉蓋上了。
“我已經叫人聯(lián)系殯儀館了,車子等會兒就到,現(xiàn)在說說吧,你是怎么找到我這里的?”秦川坐在旁邊抽著煙沉聲問道。
戴金墨抬頭看向秦川,卻是一直哽咽,半晌也沒說出來一個字。
跪在另一邊的黑衣高瘦男子說道:“秦爺,還是我來說吧,朱先生死后,我們虎爺在南城那邊的地盤就開始出問題了?!?
“城東的黃四郎前段時間就放話出來要一舉滅了虎爺?shù)膭萘Γ『们皟商炷攺膰饣貋砜赐?。?
“就在今晚,黃四郎發(fā)起了對虎爺所有地盤的搶奪,我們沒有準備,幾乎是一邊倒的態(tài)勢?!?
“是虎爺臨終前告訴我們,要活命就得來求您。”
“其實朱先生死后,虎爺就想來找您認錯,但,但又怕您不屑與他打交道,便遲遲沒有來找您?!?
江白提著一壺姜茶從里面走出來,看到客廳中間放著的尸l他嚇的一哆嗦,手中的熱茶差點掉在地上。
“秦哥,這,這是死人嗎?”江白說話都有些哆嗦了。
見秦川沒說話,江白知道答案了,那雙腳就像是灌了鉛一樣不敢往前走一步。
秦川起身上前接過茶壺,然后放在了茶幾上淡淡道:“你們先喝點熱茶,等殯儀館的車來了,你們就走吧?!?
“秦爺,要,要是被黃四郎發(fā)現(xiàn)我們去了殯儀館,他,他肯定……”
“我會叫人帶你們去,放心吧。”
“而且你們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我不感興趣。”秦川擺手說道。
半小時后,殯儀館的車開到了別墅前的鐵門外,然后身形魁梧的大牛帶著幾個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
“戴金虎死了?”看到戴金虎的尸l,大牛也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