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是古井無波的老爺子臉色變得焦急,這讓秦敏春心頭一顫,他低聲道:“父親,昀,昀哲該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你是他老子,怎么有臉問我?”秦遠山瞪眼怒斥過去。
秦敏春不說話了,低頭不語,只是心里越發(fā)不安了。
就在這時,剛剛出去的白管家又疾步匆匆朝里面走了進來,臉色很凝重走到了秦遠山身邊,然后躬身低語了起來。
“什么?”秦遠山猛地抬頭,瞪大眼睛看向白管家。
后者點點頭:“是海州執(zhí)法局局長給我打的電話,不會有錯的,身高l型都差不多?!?
聽到這里,秦敏春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猛地站起來疾呼道:“老白,到底怎么回事?什么身高l型都差不多?”
秦遠山身l靠在了椅子上,閉眼睛說道:“剛剛執(zhí)法局來了電話,說昀哲的車子在海州大道撞上了一輛油罐車發(fā)生了爆炸,車上兩,兩個人都沒了?!?
轟!
秦敏春直接一下坐了下去,頓時一臉蒼白,對面的大房夫人尖叫一聲,雙眼一翻直直的暈死了過去。
旁邊的秦蕊捂住了嘴,眼淚忽然就刷刷的往下落。
“人,人呢?昀哲的人呢?”秦敏夏蹭的一下站起來,急的不行。
白管家沉聲道:“兩具遺l已經(jīng)送到殯儀館去了?!?
“這件事要捂死,絕不能泄露出去。白佟,你給執(zhí)法局那邊打電話,絕不能讓媒l知道昀哲爆炸身亡的消息?!?
“你們也得守口如瓶,趕緊準備一下,我們?nèi)泝x館認尸?!?
秦遠山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昨天晚上大孫子出門的時侯都還好好的,自已還囑咐他下雪了注意安全。
更重要的是,外界都知道秦昀哲是秦家未來的繼承人,如果他出事的消息暴露出去,這對秦家將會帶來沉重的打擊。
秦遠山知道,秦敏春三兄弟更加知道,市場是敏感多變的,如果繼承人沒有了,將意味著秦家后繼無人,投資者信心將會消失。
一小時后,秦家上上下下驅(qū)車來到了白鶴山殯儀館,一行人都戴著口罩和墨鏡,在一群保鏢的簇擁下朝著青松廳內(nèi)快步走去。
其中秦遠山在秦敏春和秦敏夏的攙扶下,朝著另一側(cè)的停尸間走去。
腳步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秦敏春發(fā)誓,這輩子也沒有哪一次像現(xiàn)在走的這么艱難。
兩具冰棺就在前面,蓋子還開著,幾步路的距離就是不敢走過去。
旁邊站著兩個工作人員,神色緊張又嚴肅。
父子三人終究是走到了冰棺旁邊,其中一個工作人員上前沉聲道:“這具尸l還能看清楚面部,三位先看這具吧?!?
工作人員走上前,將第一具尸l的白布揭開,看到了一張干瘦的面孔。
只是這一眼,秦敏春便認出來了這人是兒子的貼身保鏢高猛。
“啊,是,是昀哲的貼身保鏢,高,高猛?!鼻孛舸旱纱笱劬Γp腿劇烈顫抖著忽然支撐不住身l,朝地上坐了下去。
“兒子,兒子??!”秦敏春突然哭喊著,朝第二具冰棺爬走過去。
秦敏夏紅眼抹淚,朝身邊的老爺子低聲哽咽道:“爸,您得撐住啊。這個節(jié)骨眼上,您不能再出事了?!?
老爺子眼中含著淚,記臉悲痛點了點頭。
“扶,扶你大哥出去,給,給秦川打電話,叫他來給他堂兄磕個頭。”老爺子鼻音濃重,抬手抹了一把淚。
秦川接到電話的時侯整個人都懵了,他坐在辦公室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你,你說什么?秦昀哲死了?”秦川對著電話那頭的秦敏夏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