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又回想起了那個大雨滂沱的夜晚,瘦弱的戴金墨背著他大哥戴金虎在門口等待的身影。
“那你等著吧?!鼻卮ㄕf完就掛斷了電話。
江白在敲鍵盤,秦川和大牛就在旁邊等著,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江白對著電腦皺起了眉頭。
“奇怪。從十二月七號晚上到現(xiàn)在,許詠母女就沒回過家了?!?
“她們單位的監(jiān)控畫面中也沒有捕捉到許詠的面部記錄?!?
江白的話更加驗證了秦川的猜測,急促問道:“找,繼續(xù)找到她們母女。”
“哥,給我點時間,你別急?!苯鬃チ俗ツX袋繼續(xù)敲鍵盤。
秦川見狀便說道:“那行吧,有消息了馬上給我打電話。
”
說完秦川和大牛出去,到醫(yī)生辦公室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醫(yī)院。
車子在前往臥龍灣的路上,秦川問道:“你對戴金墨的印象如何?”
戴金虎死的那天晚上,大牛去殯儀館保護了他們一宿,算是有些接觸。
“那小子有點書生氣,聽說他一直在倫敦留學,還是博士學歷,已經(jīng)拿到了那邊的永久居民證?!?
“但那小子對戴金虎感情很深,戴金虎比他大了十多歲,長兄如父的樣子吧。”
秦川點點頭道:“戴金虎知道自已干的這一行很危險,所以就把弟弟藏在國外,算是有遠見了?!?
車子很快來到了別墅區(qū)南門外,路邊的一棵樹下,身形高瘦戴著眼鏡的戴金墨就站在路邊一棵樹下等著,手里還提著兩個禮盒紙袋。
秦川將車子停在戴金墨身邊,后者一時沒反應過來,秦川降下車窗說道:“上車,我?guī)氵M去?!?
戴金墨上了車,見副駕駛上的大牛后,客客氣氣喊道:“牛哥?!?
車子進了別墅后停下,三人先后進了客廳。
“秦爺,我不知道您喜歡啥,帶了兩條煙一對酒,您笑納。”戴金墨將兩個精美紙袋遞上前。
秦川也不客氣,接過后隨手放在了茶幾旁。
“說吧,你來找我一定是有什么事吧。”秦川點燃一支煙,想了想又給戴金墨遞過去一支。
后者擺手道:“我不會抽煙?!?
說完,他抬頭看向秦川道:“秦爺,我不想去國外了,我想留在海州繼續(xù)大哥的事業(yè)?!?
旁邊正拿著一個蘋果啃的大牛立即朝戴金墨看了過來,表情有些古怪。
“人死債消,我和你哥的一些事我不想再提,既然你找到我問這個事,那我的建議是不合適。”
“你哥為什么送你去國外讀書,你該明白個中道理。”秦川吐出煙圈說道。
戴金墨點點頭,又低下頭沉默了起來。
“我要為大哥報仇,我要改變國內(nèi)的地下勢力環(huán)境?!贝鹘鹉ь^,眼眶泛紅看著秦川。
第二句話讓秦川眉頭跳動了一下,他看向戴金墨,嘴角微微上揚道:“你知道國內(nèi)的地下勢力有多少嗎?你又知道還有些大勢力背后都有多大的保護傘嗎?”
“遠了不說,就說海州,就說南省,這水有多深你知道?”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秦爺,您得讓我試一試?!贝鹘鹉砬閲烂C的看向秦川,眼中流露出期待的神色。
秦川輕笑一聲:“既然你都打定主意了,還來問我讓什么?”
“這很重要?!?
戴金墨話音剛落,秦川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一看是江白的號碼,他立即放在耳邊。
“秦哥,查到了,許詠母女在秦昀哲出事的前五天,就被黃四郎的手下抓走了。現(xiàn)在還在黃四郎手里!”
“我看看,在,在新天地ktv的地下倉庫里。”
秦川心中一喜,沉聲道:“好,辛苦了,接下來先把身l養(yǎng)好吧?!?
放下手機,秦川朝戴金墨看去道:“既然你決定了,那就幫我個忙吧,去黃四郎的地盤上救兩個人出來?!?
“順便,再把黃四郎抓起來。”
咳咳,咳咳……
秦川一開口,旁邊吃蘋果的大牛劇烈咳嗽了起來,瞪大眼睛看著秦川,又朝戴金墨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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