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出來,李家懵了,雷家也懵了,市府組成的破產清算部門得到指示后立即撤銷。
八百億巨大的資金就像是一股帶著龐大力量的新鮮血液進入了魏盛控股的l內,讓這個奄奄一息的大集團一下子活了過來。
秦家名下上萬名對前途堪憂的員工這一天晚上高興的不行,而李家的別墅內卻是陰云籠罩。
李文海和李文山安靜的坐在書房里,就連一直不怎么抽煙的李文山都在不停的抽煙。
整個書房里已經煙霧籠罩。
“失算了,徹底失算了。”李文海忽然苦笑了起來。
“一個秦川,一個秦昀哲,他秦家生了兩個好孫子啊?!崩钗暮Q壑泻忾W爍著咬牙說道。
李文山眉頭緊擰道:“大哥,最關鍵的是秦遠山當時說的那幾件事,要是真的捅出來,我們就完了?!?
“吳金泉這個狗雜碎,我要讓他不得好死?!崩钗暮Wテ鹈媲暗谋用偷卦以诘孛?。
“得先弄清楚那幾件事的證據,秦家到底有沒有!在誰手里?”
李文海深吸一口氣說道:“放心吧,我會找人查的,秦川和吳金泉,他們倆是第一對象。”
雷家,東郊的豪華府邸之中燈火通明,書房里傳出一陣陣憤怒的咆哮聲和打砸東西的吼聲。
“混蛋,廢物,飯桶,狗東西,你們都是吃屎的?!崩仔鄣呐叵晱臅坷飩鞒?。
門外雷文強坐在輪椅上面色憤怒,李輕音站在旁邊面無表情,還有腿部受傷的葛老和那個中年男子,以及雷雄的弟弟雷威和幾個親信,都是一臉緊張和惶恐的站著。
昨天晚上雷雄從星月閣出來之后,直接手機關機,帶著雷文強和老婆及李輕音去了兩百公里外的老家祭祖。
一直到下午,一家子才在保鏢的擁護下回到家中,大家都知道雷雄已經在為明日的“吃下秦家”讓準備了。
可就在兩小時前,突然放出新聞,就剩一口氣的魏盛控股和滬城的大集團合作了,還注資了八百億完成戰(zhàn)略協(xié)議。
記盤皆輸,前功盡棄,秦川和秦昀哲還活的好好的,秦家盤活了,而自已兒子一個坐輪椅,一個在國外救命,昨晚還損失了一百多人。
書房里安靜了下來,很快傳出雷雄氣喘吁吁的聲音:“去,給我將閆欽約出來,馬上。”
書桌前雷雄面目猙獰,額頭上青筋暴起,像是一頭暴怒的兇獸,但他的腦子是清醒的。
秦川和秦昀哲必須死,尤其是前者,他的潛意識認為秦川是最大的絆腳石。
這一次,要借刀殺人了。
次日上午,殯儀館萬壽廳內,前來吊唁的人忽然變得絡繹不絕了,甚至從大廳門口就開始排隊一直排到了兩百米開外。
相比起昨天門可羅雀,今天簡直是天差地別。
秦川知道是昨晚的消息驚動了這些人,要斷氣的秦家一下子打了強心針又活過來了,這些墻頭草一樣的假上流人士,又像是聞到了肉香的野狗一樣趨之若鶩而來。
他也知道秦昀哲為何昨天傍晚放出這個消息,一是讓給死人秦遠山看,二是讓給這些活人看。
上山送葬的隊伍可以說是人山人海,哭喪者此起彼伏,熱鬧非凡,好像秦家又恢復了當初的豪門樣子。
秦川沒有擠在人群中上山,這么折騰太假了,他坐在車內抽著煙,等著吳金泉下來。
他說過等老爺子下葬后,會有東西交給自已。
就在秦川抽著煙無聊的等待時,忽然看到前面遠處的一棵松樹下站著一道人影,旁邊還停著一輛越野車。
那是一個女人,穿著黑色風衣,一頭烏黑長發(fā),雙手抄在口袋里似乎正看著山上秦遠山的墓地方向。
秦川立即瞇眼看了過去,越看那道人影越像小姑秦曉蕓,即便隔著很遠。
小姑,是小姑!
秦川立即推門下車朝著前面快步走去,而這時遠處松樹下的女人卻快速上了越野車,然后絕塵而去。
這時秦川停下了腳步,看著消失在視野中的越野車怔怔發(fā)愣,難道是看錯了?
送葬的隊伍逐漸散去,秦川瞇著眼,看到穿著長衫的吳金泉和秦昀哲先后走了下來。
吳金泉看到秦川的車子,直接繞到副駕駛打開坐了進來。
“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回來嗎?芙蓉莊園給你一棟樓,另外再給你一家集團?!鼻仃勒苷驹谲嚧芭詥柕馈?
秦川擺手道:“扯淡,我哪有那時間,過幾天就是全省中醫(yī)技師大賽了,你要是有空就幫我吹吹牛,把我這金牌技師的招牌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