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昀哲又點燃了一支煙,眼神里閃爍著復(fù)雜又難以抉擇的神色。
在一支煙抽完之后,秦昀哲將煙頭熄滅,敲了敲桌面說道:“給董事辦打電話,召集所有魏盛控股董事會成員開會,五十分鐘后會議室見。”
周道臉色一變,起身驚呼:“老板,你這樣讓可得想清楚啊。”
“想清楚了,便宜誰也不能便宜了雷雄?!鼻仃勒苷f著已經(jīng)大步朝外面走了出去。
十點整,白山殯儀館白鶴廳門外,一大群人都從里面迎了出來,為首的正是潭城土地爺曹東南。
他身后站著的是曹家上下,還有七八個最核心的手下。
一輛黑色奔馳在兩輛黑色路虎的保護(hù)下緩緩?fù)T诹伺_階前,一名長衫男子從副駕駛下來,快速打開了后排車門。
見狀曹東南疾步朝下面迎去。
車門打開,一根烏黑色的龍頭拐杖率先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中,緊接著一個身形微胖,穿著厚厚的絨毛黑色大衣,臉上布記褶皺的老人在中年男子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爸!”曹東南看到老人,痛哭一聲,直接跪在了老人面前。
曹占彪,即便已經(jīng)年過八十,臉上布記褶皺和老年斑,但雙眼看上去依舊明亮。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兒子,又抬頭看了一眼前方碩大的“曹府治喪”四個大字,喃喃說道:“我不過出國呆了幾年,怎么就弄成這樣了呢?”
緊接著曹占彪舉起拐杖,重重的打在了跪在身前的曹東南背上,叱罵道:“你這個混賬東西,是怎么讓大哥的,怎么保護(hù)你妹妹的?”
“給我起來,滾進(jìn)去?!?
雖然中氣略有不足,但這個八十歲的老爺子能一棒子砸在曹東南背上,臺階上的所有人都是一哆嗦。
六七年前,曹占彪自覺年事已高,便宣布“退休”家里的事情都交給了大兒子曹東南打理。
而他則是帶著幾個身邊人遠(yuǎn)走海外享福去了,但坊間也有人傳說,是曹占彪年輕時殺多了人,怕遭報應(yīng),躲到國外去了。
曹占彪雖然人不在國內(nèi),但家里的大小事情他都知道,而且國內(nèi)的時政新聞也天天看,所以和兒子曹東南保持著密切聯(lián)系。
曹東南之所以會和雷雄聯(lián)手,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兩年前老爺子給曹東南下了死命令。
這兩年一定要將曹家洗白,在潭城嘗試了一年多都沒有成功后,曹東南便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妹妹和妹夫李家及海州。
一大群人簇?fù)碇蠣斪幼叩搅瞬芷嫉撵`柩前,看著曹萍的黑白遺像,曹占彪也忍不住淚水上涌。
李輕音走過來噗通一下跪在了曹占彪身前,抬頭哭喊道:“外公,你要給媽媽報仇啊,她死的太冤枉了?!?
曹占彪低頭看著自已最愛的外孫女,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含淚道:“小萍從小就性子要強,早些年找人給她算過命,說她五十五歲之前有一劫。”
“沒想到在這里應(yīng)驗了?!?
“輕音啊,進(jìn)來說,跟外公仔仔細(xì)細(xì)的把事情都說清楚?!辈苷急胝f著轉(zhuǎn)身朝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曹東南立即上前低聲道:“爸,雷,雷雄在里邊等著您,說是想跟您私底下聊幾句?!?
曹占彪拄著拐杖揮手道:“讓他先等著,一個暴發(fā)戶而已,在你面前是個人物,在我面前他裝不了大哥。”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