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膽子確實大,”陳太后走過來,迦南忙將臉色發(fā)白的蕭乾月穩(wěn)穩(wěn)扶住。
蕭乾月捂著自己的喉嚨,大口大口喘著氣,踉蹌著差點跌倒被迦南扶穩(wěn)了胳膊。
陳太后此時看向沈凌風(fēng),恨不得將他活吞了。
她的女兒這個賤民也敢如此對待?
她要他死!
“皇上,”陳太后轉(zhuǎn)身看向了蕭澤,“皇上前腳封賞了沈凌風(fēng)靖北侯的爵位,后腳便要對皇族趕盡殺絕,皇上若是不加以懲處,日后我等想淪為京城布衣都不能夠了。”
“先帝去的早,留下我們母女便是遭如此羞辱的嗎?”
蕭澤頓時退后一步,臉色變了幾分。
母后這是用先帝壓他一個頭。
這話從陳太后的嘴里說出來,確實有些重了。
沈凌風(fēng)氣急高聲道:“皇上,臣在前線拼死守護大齊,臣的妻兒何其無辜要死在這等奸佞手中?若是以后將士們連自己的家人都護不住,還如何守護這疆土?”
沈凌風(fēng)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神情一震。
先帝爺?shù)拿孀庸倘豢梢宰屖挐蓪κ捛戮W(wǎng)開一面,可邊關(guān)成千上萬的將士們會怎么想?
這可是關(guān)乎國運的大事。
陳太后眼底掠過一抹慌亂,上前一步咬牙道:“什么無辜妻兒?一個謀害皇嗣寶卿公主的兇手罷了,我的月兒殺了她才是為民除害,為國除奸!”
“倒是你沈凌風(fēng)還有你們沈家,家里面藏著牧流螢一個西戎女子,謀殺公主是一回事,之前沈家兵敗西戎邊地,哀家倒是懷疑你們沈家是不是西戎的探子?”
“你……”沈凌風(fēng)沒想到陳太后堂堂一國太后,曾經(jīng)也是做過大齊國母的人,竟然如此顛倒黑白,是非不分,簡直無恥至極。
陳太后冷笑道:“沈家就該抄家滅族才對?!?
“太后娘娘,”榕寧淺淺笑了出來,上前一步?jīng)_太后躬身行禮。
“今天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故,本不是嬪妾愿意看到的?!?
榕寧微微蹙眉道:“嬪妾也不想看到這么好的一樁姻緣就此成了鬧劇?!?
“嬪妾出身卑微,在這后宮里一貫遵循的原則便是相安無事,可太后娘娘既然攀扯出沈家這么多罪證,嬪妾實在是不能坐以待斃?!?
榕寧看向了蕭澤,朝著蕭澤跪了下去。
蕭澤忙扶住了面前的寧妃,沈家的破事兒不重要,寧妃肚子里的孩子很重要。
“有什么話直接說便是,這般跪著做什么?”
榕寧再抬眸眼角微微發(fā)紅,蕭澤瞧著她委屈的樣子,心頭有些不得勁兒。
他清楚方才自己母后對沈家的指控確實有些胡說八道,沈凌風(fēng)當初可是被蕭家陷害才惹出來那么大的禍事。
可蕭澤有自己的打算,既然陳太后想要收拾沈凌風(fēng),他何樂而不為。
蕭澤的視線看向了榕寧微微隆起的小腹,寧妃已經(jīng)懷了皇長子,沈家再出一個戰(zhàn)功卓越的靖北侯,以后大齊的天下該姓沈了。
他心下微微一橫,雖然扶起了沈榕寧,卻一句話也沒說。
榕寧暗自冷笑,不露痕跡推開了蕭澤,退后一步道:“皇上,臣妾一直想維持著皇家該有的體面,很多事情臣妾不愿意說?!?
“既然太后娘娘如此污蔑沈家,臣妾也有些話要說。”
她看向小成子:“將那些人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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