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會兒的功夫書童出來,請了江云染進門,到了里屋,見到張林政,江云染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禮。
“學(xué)生江云染見過夫子?!?
“郡主不必客氣?!睆埩终弥P似乎在練字。
“無事不登三寶殿,郡主今日來是有什么事要麻煩老夫?”
“夫子怎的這樣想我?”江云染拿著畫走過去,“我前幾日得了一幅真跡孤品,但我這人不會欣賞,也不知道這東西妙在什么地方,所以特意來找夫子品鑒?!?
“哦?”一說起真跡孤品張林政當(dāng)場就來了興趣。
他放下手中的筆,朝著江云染走過來,還沒拿到畫,又轉(zhuǎn)身去洗了洗手,虔誠的仿佛是在供奉自己的神明。
“讓我瞧瞧,是什么好東西。”
張林政接過江云染手里的話,慢慢地?fù)湓谧郎险归_,等到畫卷完全展開時,他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好,好,好啊。”張林政深神情激動,“這圖郡主是從何得來啊?”
“偶然,旁人送的生辰禮?!苯迫径⒅鴱埩终绨V如狂的表情,心里不自覺地安定了幾分,只要投其所好,她總是有勝算的。
“夫子可還喜歡?”
“豈止是喜歡???”張林政低下頭,慢慢地品鑒。
“這幅畫老夫已經(jīng)找了它許久了,但一直都沒有機會見上一見,今日郡主能帶著它來,老夫真是高興得很?!?
張林政毫不掩飾對這幅畫的喜愛,江云染也沒再多說什么,安靜地傾聽張林政對這幅畫的講解。
雖然她不感興趣,但聽著聽著,倒也真的琢磨出幾分韻味來。
“這圖果然精妙?!?
“當(dāng)然了?!睆埩终鄄会屖值啬弥?,等到欣賞得差不多了,這才意猶未盡,依依不舍地把畫裝好,遞給江云染。
江云染擺手,“不了,好東西就應(yīng)該留給會欣賞它的人,這幅畫在我手里算是糟蹋了,還不如留給夫子?!?
“這……”張林政有些為難。
一方面他是真的想要這幅畫,但是另一方面他也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老天爺不會無緣無故地掉餡餅。
收了這幅畫,他就得幫眼前的人做事。
似乎是看出了張林政的糾結(jié),江云染開口道:“夫子不必?fù)?dān)心,雖然我的確是有事要求著夫子,但夫子不愿意也沒關(guān)系?!?
“那郡主說看吧。”張林政退了一步。
江云染急忙道:“我想要夫子寫一封推薦信,去典獄司的推薦信?!?
“什么?”張林政有些許的吃驚。
他想到眼前的人可能會要求他做東做西,但唯獨沒有想到只是寫一封推薦信,尤其是這封推薦信還是寫到典獄司的。
誰不知道典獄司是長公主的地盤,若郡主想要去,那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嗎?
怎么還苦巴巴地求到他這里?有那么一瞬間,張林政甚至覺得眼前的人是在耍著他玩,但看來人的神情,似乎并不是這樣的。
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張林政還是把自己的疑問說出了口。
“郡主想去典獄司不就是長公主一句話的事情嗎?根本用不著求我?!?
“我想光明正大地進入典獄司?!苯迫疽荒槆?yán)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