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昏暗的地窖里。
原本正在睡覺的士卒們紛紛驚醒,揉揉眼睛,拎起放在身邊的步槍,離開地窖前往外面的掩體,尋找敵人。
“應(yīng)該是小股自由軍,”說話時大郎把一支阿卡自動步槍遞到張景手里,“他們小股行動,專門尋找敵人指揮部,并獵殺指揮官?!?
張景接過步槍,哈哈笑問:“由盟國人組成的自由軍吧?”
“差不多,”大郎提醒,“他們裝備好、戰(zhàn)力強,z這邊損失比較重?!?
沃爾科夫很菜,但他是上校,不能死,留在地窖里。
張景和大郎跟著士卒一起到地面防守。
和一般印象中不同,‘指揮部’表面看著不像指揮部,是蔬菜大棚地。
周圍更沒有幾十上百人保護。
比如,上一次跨年,士兵聚在一起紛紛給家人電話,結(jié)果招來重炮轟炸,死傷慘重。
沃爾科夫打仗雖然菜,卻不會傻傻把一群士兵留在身邊,招來敵人炮火和導(dǎo)彈。
因此,沃爾科夫的指揮部總共只有17人,包括張景和大郎。
回到地面,三月份晚上氣溫還在零下六七度。
冷風吹,雪仔打在皮膚上會疼。
藏身在大棚邊緣的戰(zhàn)壕里,懷里抱著步槍,大郎對張景介紹道,“敵人有夜視儀和遠程步槍,這種情況只要守著就行,等他們接近?!?
“沃爾科夫沒有這些裝備嗎?”
“只有一臺夜視儀,”大郎點介紹道,“剛才聽到的第一槍響,就是暗哨發(fā)出的示警?!?
張景有感覺了。
黑夜里,將堆在腳下的手雷往身上揣幾顆,起身離開原地,來到防守點的最前沿。
類似‘y’字形戰(zhàn)壕,張景蹲守在左上岔口。
躲在戰(zhàn)壕里不露頭,正常來說,25米金屬可視在這種情況下足夠用。
大郎跟在張景身后,感慨道:“不知道你是怕死,還是不怕死。”
“怎么說?”張景輕聲反問。
“怕死的人,以為往后躲會安全,其實死亡率更高?!?
“是吧,”張景心情輕松聊天,“我也這么認為?!?
“但沖在前面死亡率也很高,”大郎不明白,“我是沒辦法,你來干什么?”
“你以為我想來?”張景無語,“陽光、沙灘、椰林、美女、比基尼,不香?”
很明顯,張景也是被迫,卻沒有說原因,大郎識趣沒有深問。
見大郎沉默,張景了解問,“怎么樣才能讓沃爾科夫成為少將?”
“殺死對方一個少將,沃爾科夫大概率過就能是少將?!?
張景眉頭深深皺在一起,“哪里有少將可以宰?”
“很難,”大郎提醒張景,“除非機緣巧合,硬要去做這件事情,死傷率會很高?!?
這時金屬可視看到有人從‘y’字形戰(zhàn)壕的右上方過來,動作十分緩慢,十分愛惜生命。
示意大郎禁聲。
風大夜黑,張景將一枚手雷,隔著約五六米丟過去。
落地爆炸,卻是沒有丟進戰(zhàn)壕。
嚇的敵人原地爬下。
不假思索,張景丟出去第二枚,這次落點還是差一點,在敵人身后兩米處爆炸。
敵人爬在地上失去動靜。
本以為炸死,沒想到二十多秒后,居然動了動,還能往回爬。
當張景丟出第一枚手雷,大郎高度緊張,身體完全與戰(zhàn)壕貼在一起,黑夜里保持1000%警惕。
可是,半晌過去,好像沒事?
“你為什么丟手雷?”大郎壓低聲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