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羅霄從外面回來,他看向孟烈,“孟烈,新宇這件事情焦猛并不知道,而且這一次咱們的事情,他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孟烈的目光猛地一縮,他看向羅霄,“老領(lǐng)導(dǎo),焦猛并不知情?!?
羅霄點點頭,“不錯,焦猛并不知道,所有一切都是焦鴻卓暗中做的,焦猛也認為焦鴻卓不過是想要讓新宇吃點苦,卻不想出了這樣的意外?!?
“是這個小王八蛋,新宇當(dāng)初那樣對他,他卻……?!?
焦家,焦猛緩緩放下手機,眼眸中出現(xiàn)了一絲難以掩飾的愧疚。
隨著一陣敲門聲響起,中年秘書從外面進來,“老爺子,德義、鴻卓回來了?!?
焦猛點點頭,“讓他們進來?!?
隨著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焦德義、焦鴻卓從外面進來,焦德義在看到父親的臉色之后,臉色微變,伸手拉了一下焦鴻卓。
焦鴻卓絲毫沒有反應(yīng),走到焦猛的身邊,笑著說道:“爺爺,天大的好消息?!?
焦猛輕聲道:“有什么好消息?!?
“趙新宇變成活死人,您說這是不是好事,當(dāng)年他費盡心機一直針對我,這就是他的報應(yīng)?!?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在房間中響起,焦德義不由得一震,抬眼看向父親,他看到父親的臉色鐵青,整個人都在顫抖。
對于父親,焦德義十分了解,父親現(xiàn)在的樣子,他在記憶中只看到過一次,那就是在二十多年前,二出事時候,父親在聽聞二哥出事,父親就是這個樣子。
在那次之后,父親雖說有時候也會動怒,可卻不是這個樣子,這現(xiàn)在父親卻因為趙新宇動怒,這讓焦德義有點想不明白。
要知道焦鴻卓說過,從焦鴻卓記事開始,趙新宇就處處針對他,這也導(dǎo)致焦鴻卓在很多人的眼中是壞孩子,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趙新宇。
原本以為父親在聽到趙新宇出事,必然會高興,卻不想父親不但沒有高興,反倒是打了焦鴻卓,焦德義都不記得上一次父親動手是在什么時候。
“爺爺,你為什么打我?!苯锅欁课⑽⒁徽?,瞪大眼睛看向焦猛,焦猛、焦德義沒有看到,在焦鴻卓的眼底出現(xiàn)了一絲陰霾。
“焦鴻卓,你還真毒,趙新宇再怎么也是你的哥哥,你怎么要對他下毒手。”
“爺爺,他變成那樣,和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他被抓的卻是我的主義,可我卻沒有找人對他動手。”
焦猛冷冷一笑,“為了一己私利,動用飛羽的力量,栽贓嫁禍,這就是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誰不知道孟烈他們幾個被抓和焦家有關(guān)系,趙新宇和你有矛盾更是人盡皆知,趙新宇現(xiàn)在又變成活死人,你讓我的那些老朋友如何看待我焦家,就說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你讓別人怎么去想,你看看現(xiàn)在的網(wǎng)絡(luò),看看網(wǎng)絡(luò)上怎么說?!?
在說出這句話,焦猛的身子猛地搖晃一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張嘴,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整個人仰面倒下。
“爹,”焦德義臉色一變,身子一動,越過辦公桌將焦猛抱住。
而焦鴻卓愣了一下,也跟著驚呼一聲,“爺爺,您怎么了。”焦德義沒有看到的是,焦鴻卓雖說口中呼喊爺爺,可他的眼底卻出現(xiàn)了一絲喜意。
一間擺滿儀器的房間中,焦德義臉上滿是緊張看著病床上的父親,“爹,您可別嚇我們。”
焦猛眼睛看著天花板,一句話不說,此刻的焦猛臉上再沒有了上位者的樣子,整個人似乎一下蒼老了不少,就好似一個垂暮老者一樣。
焦猛轉(zhuǎn)頭看了眼焦德義并沒有說話,再次轉(zhuǎn)頭盯著天花板。
隨著房門一響,焦德勝從外面進來,或許是因為著急,一向回家便裝的焦德勝還是一身戎裝。
“爹?!?
在看到父親的樣子,焦德勝臉色一變,他看向焦德義和焦鴻卓,“爹這是怎么了?!?
沒等焦德義說話,焦猛輕聲道,“德義,你帶鴻卓出外面,我有話和你大哥說。”
焦鴻卓目光微微一縮,“爺爺?!?
焦德義趕忙拉住焦鴻卓,“鴻卓,先出去?!痹谡f話的時候,焦德義沖著焦鴻卓使了個眼色。
焦德義、焦鴻卓離開病房,焦德勝看向父親,“爹,你這是怎么了?!?
焦猛長嘆一聲,“德勝,你應(yīng)該也聽說了吧?!?
焦德勝苦笑一下,點點頭,“爹,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也沒辦法,過段時間就沒事了,找個時間您和羅伯伯解釋一下就行。”
“德勝,解釋能起作用的話,我也不會這樣,如果孟烈此刻在這里的話,我想他肯定敢動手殺了我?!?
焦德勝微微一震,瞪大眼睛看向父親,“怎么會,孟伯伯一向穩(wěn)重,羅伯伯都不說什么,孟伯伯更是不會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