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新宇看都懶得看他,馮沖微微一怔,“怎么,又想訛人,你手里的錢該不會都是這樣得來的吧?!?
趙新宇冷冷一笑,“我的錢怎么來的誰都清楚,我沒賺過你一分錢。你沒有資格在我面前指手畫腳,當(dāng)初我還真的不如在馬蹄山上栓一條狗,我想它此刻見了我也不會咬我吧?!?
馮沖的臉色一僵,他如何不明白趙新宇的意思,不過他卻不知道該怎么去說,趙新宇的是有錢,可是他卻沒有依靠過任何人,反倒是他們曾經(jīng)都在趙新宇這邊打工,這反過頭來指責(zé)趙新宇,他們還真的沒有資格。
趙新宇也不在理會他,而是轉(zhuǎn)頭看向韓軍,“韓軍,到底是怎么回事?!?
韓軍指了指御河中游動的鴨子、大鵝,“他們的鴨子大鵝都是在他們那邊的河道中,就在剛才他們突然趕過來一群鴨子、大鵝,咱們這邊的人根本攔不住,他們的鴨子、大鵝就混進了咱們里面?!?
趙新宇淡淡一笑,“村子相鄰這種事情在所難免,混進去找出來帶回去就行了,吵什么,也不怕人們笑話?!?
“新宇,他們是故意趕過來的,而且大伙都看到了,他們的鴨子大鵝至多也就是三百來只,他們非要說是八百只,這不是明擺著訛詐咱們?!?
馮沖怒聲道:“什么三百多,明明就是八百六十只?!?
“不是還有監(jiān)控,看看監(jiān)控不就行了?!?
“那么一大群鴨子,監(jiān)控上也一下看不出來啊?!?
趙新宇點點頭,抬眼看向馮沖以及數(shù)十個馮家莊的村民,“你們確定是八百六十只?!?
“肯定是八百六十只?!币择T沖為代表,一群村民都高聲道,不過其中該有幾個在卡到時趙新宇冰冷的眼神,他們突然低頭。
趙新宇點點頭,轉(zhuǎn)頭看向橋頭圍著的民眾們,“諸位,不好意思,我們這邊要分一下鴨子、大鵝,麻煩諸位往遠(yuǎn)處站一下?!?
見趙新宇都發(fā)話,橋頭的民眾、村民都紛紛后退,他們一個個看向趙新宇,他們不知道趙新宇要如何分開兩個村子的鴨子大鵝。
在村民后退的時候,趙新宇操控輪椅到了大橋邊,低頭看向御河中的鴨子大鵝,隨即眼底流露出一絲驚訝。
在他的現(xiàn)象中,西韓嶺的鴨子大鵝經(jīng)常喂食蔬菜、吃的又是用空間水養(yǎng)出來的小魚、小蝦,個頭應(yīng)該比馮家莊的大出不少。
可現(xiàn)在卻看到混在一起的鴨子大鵝,從個頭來說沒有差別,混在一起根本難以區(qū)分。
看到趙新宇盯著河中過得鴨子大鵝看,馮家莊的馮沖他們這些人的眼底流露出一絲譏諷。
村民們駕船將這一片區(qū)域的鴨子大鵝都趕上岸,這一群鴨子大鵝差不多有五六千只,對于突然被趕上岸,鴨子、大鵝嘎嘎直叫,似乎在表達心中的不滿。
趙新宇看了眼馮沖,“你們八百六十只鴨子、大鵝是誰放養(yǎng)的?!?
“就我們這些人,怎么了?”
趙新宇冷冷一笑,“既然鴨子、大鵝是你們從小養(yǎng)大的,那他們肯定認(rèn)識你們對吧?!?
“當(dāng)然認(rèn)識?!痹谶h(yuǎn)處看熱鬧的民眾中中有人高聲道。
趙新宇轉(zhuǎn)頭看去,那是一個年歲在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在看到種男人之后,趙新宇微微一愣。
這個中年人他也認(rèn)識,泰村的辛國良。趙新宇也見過幾次辛國良,知道這是一個老實本分的農(nóng)民,雖說兩個村子鬧了矛盾,不過美因茨辛國良過來,西韓嶺的村民沒有一個歧視過辛國良。
趙新宇呵呵一笑,“辛大哥,你說說?!?
辛國良見趙新宇這樣說,原本略顯尷尬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笑容,“鴨子、大鵝和狗一樣,只要喂得時間長了,他們就會將喂養(yǎng)的人當(dāng)成是主人?!?
趙新宇點點頭,“馮沖你們也是村里的,不知道辛大哥說的對不對?!?
馮沖脖子一挺,“對,怎么了?!?
趙新宇呵呵一笑,“你們經(jīng)常用什么喂你們的鴨子、大鵝,你們現(xiàn)在用什么去喂,只要跟著過去的鴨子、大鵝都是你們養(yǎng)的,剩下的就是我們村的,行不行?!?
“新宇,這怎么能行?!表n軍以及西韓嶺的村民急了。
而馮沖他們卻是眼睛一亮,“趙新宇,你確定?!?
趙新宇擺了擺手,“確定,你們找你們經(jīng)常喂鴨子大鵝的食物,只要跟著過去的都是你們養(yǎng)殖的,我們養(yǎng)殖的鴨子大鵝是不會跟過去的。”
馮沖點點頭,他看向不遠(yuǎn)處的菜地,“我們進你們菜地弄點菜葉?!?
趙新宇冷冷一笑,“我們種的菜葉養(yǎng)們的鴨子、大鵝,為什么要給你們?!?
馮沖等人神色一僵,不過馬上就有人跑回了村子,十多分鐘后,幾個人再次回來,每一個人的懷里都抱了一大捆青菜。
看到這些人抱過菜葉,鴨子、大鵝群中馬上有鴨子拍打著翅膀大叫起來。
馮家莊的村民很快將抱過來的青菜弄碎,灑在了大橋的中間的位置,剎那間鴨子、大鵝群亂成一團,一只只鴨子、大鵝沖向大橋上,開始搶食菜葉。
看著亂糟糟的場面,不說是看熱鬧的民眾,就是韓軍他們這些西韓嶺的村民臉色都變得難堪起來。
他們都是村里長大的,當(dāng)然知道鴨子、大鵝和家養(yǎng)的狗差不多,可他們更是知道只要有吃的,他們都會去搶食,這現(xiàn)在趙新宇發(fā)話,他們不知道要損失多少鴨子大鵝。
不過十多分鐘之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他們看到大橋上的鴨子、大鵝也就是三百多只,而其余的鴨子大鵝雖說剛才亂叫,可此刻鴨子大鵝都歪著腦袋,沖著大橋上的鴨子大鵝叫,似乎是驅(qū)趕他們離開。
大橋上的馮沖等一干馮家莊的村民一個個是神情呆滯,他們想的和韓軍他們一樣,也想的是這一次不知道要弄回多少西韓嶺的鴨子、大鵝,卻不想沖到大橋上搶食菜葉的都是他們趕過來的,一只不多一只不少。
趙新宇看了眼滿眼呆滯的馮沖,“好了,鴨子、大鵝都分開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馮沖脖子一更,“我們明明有八百六十只,不行?!?
趙新宇臉色一沉,“馮沖,農(nóng)村有一句話叫人做事、天在看,給自己的后代積點德,你是不是覺得將馮家莊的鴨子、大鵝混進西韓嶺的鴨子、大鵝群中,真的沒人能夠分出來。”
馮沖身子一震,“你以為你是誰?”
趙新宇搖搖頭,“你還真實不見棺材不落淚,來將你們的鴨子、大鵝趕過來,你看看我能不能將他們分出來,如果我分出來,馬上給我滾回去,想要鬧事,讓你背后的人親自過來。”
“那如果你分不出來呢?!?